靜謐的空間裏,男子拿著手機放在耳旁傾聽,時不時還會毫無感情的應一聲,但若是仔細分辨就能聽出裏頭暗藏著的恭敬。
直到聽筒裏傳來“嘟嘟”兩聲後,他才收起手機,朝著不遠處從他接了電話起就開始盯著他的少年走去。
長腿向前邁了幾步後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麵帶不明笑容的少年,藏於高領之下的薄唇輕啟。
“那個人找你。”
聞言少年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仰頭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微微側身。
“那請帶路吧。”
……
通體黑色的保時捷在馬路上飛速行駛,幾分鍾後穩穩停在了一家不大卻足夠豪華的酒店門口。
琴酒鬆開握住方向盤的手,身子往後一躺靠在座椅上,側目看向副駕駛的少年緩緩開口:
“到了。”
說完從後座提起一袋東西扔給少年,然後關門下車背靠著車門抽起煙。
費奧多爾好看的眉挑了挑,拉開帶子看了眼,又看了一眼窗外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視線在二者之間流連,最後眨了眨眼爬到後座開始換衣服。
琴酒用手夾著煙,向空中吐出了一團雲霧。他仰著頭看著麵前大概十層左右的建築物出神
“哢噠”
車後座的門被從裏麵打開。
見此琴酒直起身子,看向剛關好車門的少年。
男孩上身穿的是一件休閑式的白色襯衫,下半身穿著一條米白色的長褲。墨色微長的頭發被紮在腦後,如畫般的眉眼完全展露了出來。
少年原先還有弧度的唇已經被拉成了一條直線,冰冷的視線落在琴酒身上咬牙切齒的開口:
“下次不要買這種衣服。”
說完也不等琴酒開口詢就朝著酒店走去。
琴酒從窗戶往車內望了一眼,隻見沙色的外套和一件黑色馬甲被揉的皺巴巴的扔在了車座上。
他摸了摸鼻子邊向酒店走邊自言自語:
“不好看嗎?”
這個小小的插曲過後,琴酒找到費奧多爾帶著他乘上電梯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
他們在玄關換好拖鞋後向裏走去來到客廳。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搖著酒杯,杯子裏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的晃動不斷翻滾。
他抬眼銳利的視線落在了費奧多爾的身上,隨即露出了一個看似友好的笑容,一條條細紋隨著他表情變化從眼尾散開。
“小朋友你好啊。”
費奧多爾沒說話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隨時待命的琴酒,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給琴酒使了個眼色,琴酒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在關門聲響起後少年清脆的聲音也傳入男人的耳中。
“您這張臉長的可真優越啊,可否告訴我它出於誰手呢?”
霎時空氣中的溫度驟降,男人映著少年身影的雙眸裏閃過一道狠厲的光。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臉上依舊帶著笑,隻不過剛開始那看似平和的感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森寒意。
“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
費奧多爾輕笑出聲,墨綠色的眸在燈光下透著翡翠一般的光澤。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