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立春正好是在正月初一,所以祭祖的儀式比以往更盛。雖是立春,萬物複蘇之日,但今日卻是極寒之日,河水都被凍結。
大雍國皇宮祭祀活動,今年尤其隆重。皇上親自帶領各宮、大臣們及家眷,前往黃陵所在的玉山祭祀。
葉尚書獨女葉晨璿也自然參加,葉晨璿乃是葉尚書的掌上明珠,向來做事魯莽,不顧後果。在別人眼中的葉晨璿就是少了根筋。
葉晨璿和其他小姐一樣,今日都穿了一身白色的禮服。早上出門時,奶娘一直苦苦要求,所以晨璿裏麵塞了兩層夾棉的碎花衣服。再加上葉晨璿本來就有些微胖,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臃腫。但並不影響美觀,今日的葉晨璿可是精心打扮出來的,因為晨璿自己知道今日能遇到她一直癡迷的秦王陛下。
因為是祭祖,所以不得打扮的過於妖嬈,但晨璿天生麗質難自棄呀,膚質細膩白嫩,再加上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在白衣的襯托下,就像一朵剛剛露出真容的芙蓉花。
各家小姐們先是坐轎來到通往黃陵的路口,也是玉山的山腳下,待人齊了後,所有人下轎,按照順序排好,三步一叩頭的走到黃陵處,這約有一公裏的路程,對於這些官家小姐來說,確實極遠的路,大家行進非常緩慢。晨璿也隨著母親在一群女眷之中,晨璿旁邊是戶部尚書張堅之二女兒張雨悅。
張雨悅雖然不是長女,但每次重大活動張尚書府往往是派她前來。可見此女在張尚書府是深受喜愛的。
而每次宮廷活動,晨璿是肯定會參加的,所以兩人也算是比較熟悉。
此時兩人開始小聲聊天,晨璿主動搭話說,“哎呀,真是好累呀,直接坐轎上去不就好,姐姐,你說是不是?”
張雨悅馬上回答,“切不可亂說,祖宗定下的規矩,你也敢抱怨,仔細你的腦袋。”
晨璿笑起來,“我就說給你聽,有什麼關係,待會我們倆偷偷的找地方玩去。”
張雨悅回答到:“你父親今日可是要站在高處,讀祭文的,你還敢跑?”
“我父親自是寵我,等父親讀完祭文,便要放煙花爆竹,此時還會有誰注意到我們。”晨璿一臉不在乎的說。
張雨悅說,“那我們便在你父親讀祭文時,就偷偷離開。煙花爆竹一放完,便各自回家了,也隻有趁這個時候可以偷偷離開。”
晨璿馬上說,“秦王陛下,應該是在中部祭祀台處。一放煙花,你我便往中部祭祀台處走。”
張雨悅心裏冷笑,這個傻子,那個時間你去中部祭祀台,皇上也在,太子殿下也在。戒備定很嚴,自然會被發現,今年皇上尤其重視祭祀,你在祭祀中胡鬧,看誰救得了你。到時候自然會連累葉尚書,隻要葉尚書被罷官,太子殿下和父親自然會對我更加刮目相看。和這種傻子打交道,真的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立大功。
張雨悅想到這,就開心的回晨璿道,“好的,姐姐定然幫你。”
晨璿感動的說,“姐姐隻要幫我見到秦王殿下,我家中那幅富貴平安牡丹圖,我便送與你。”
“那幅畫是稀世珍寶,據說葉尚書也當成家傳之寶甚是重視,你怎可輕易送人?”張雨悅驚訝的說。
晨璿驕傲的說,“父親雖重視此畫,但最最重視的便是我,隻要是我想要,父親自然會給。”
張雨悅心中甚是嫉妒晨璿,這個傻子似的女兒,卻被捧在手心裏,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我從小聰明伶俐,為了討好父親,從小就刻苦學習琴棋書畫,但得到的卻也隻是比其他姐妹多一點點的關注。
來到祭祀的地方,共有四個祭祀台,前麵是一個最高最大的正方形的祭祀台,自然是皇親國戚們祭祀的地方,後麵一字排開三個祭祀台,相對來說比較低,中間是文武大臣,左邊是男眷,右邊是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