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葉尚書開始朗讀祭文,葉尚書身姿挺拔,麵色溫和,一看就是大儒之人。
晨璿一看便知是父親,所以馬上拉著張雨悅偷偷溜走。張雨悅說,“要看到秦王陛下,需站到更高處,你看那右邊有處山坡,我們過去就是。”
張雨悅又麵露難色小聲的說:“隻是姐姐我家教甚嚴,若是被父親發現我帶著你離開,定然要重罰。”
晨璿眼看著父親那邊要開始朗讀祭文,此時不過去,待會就很難了。便說:“姐姐放心,我定然不會拖累你,我便和丫頭說內急,自己要走。”
張雨悅說:“那好,我在山坡處等你,我先過去。”
因為今日參加祭祀之人眾多,再加上還有眾多仆人,女眷們都統一穿白色服。仆人們要時常走動去取東西,晨璿隻需順利離開自己丫頭的視線,他人並不會在意。
晨璿對紅杏說,“你們在這照顧母親,我突然內急,去山後方便。你不用跟上。”
紅杏本想跟著,但知道自家小姐是個暴脾氣,再加上夫人甚少出門,此時身邊確實需要有人,叮囑幾句也就應下來。
晨璿來到山坡處,果然見到張雨悅及其貼身丫鬟,三人一起繞到山坡後麵。待來到山坡後,山後有條小河,河水上有薄冰。看那河水中有石頭,看起來以前曾有人渡此河,隻是現在有冰,定不能踏著石頭過。
張雨悅本來想著讓晨璿到山上,今天這麼多人都看著,晨璿自然是要出醜。隻是這個小河擋住去路,看來晨璿是爬不上去的了。這裏無人,不如就讓別人以為她是內急,來河邊不慎落水。隻要這個丫頭除去,葉尚書自然痛心疾首,喪失鬥誌。那時扳倒葉尚書輕而易舉。
張雨悅對著自己丫鬟說,“你去取塊長木,架在河上,方可過去。”
晨璿感謝的看著張雨悅連連點頭。張雨悅本來還有點惻隱之心,但看著葉晨璿癡癡傻傻,還胖乎乎的,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竟然受盡寵愛。看著癡傻樣活在世上,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呢。
晨璿蹲下,拿起一根木棍,正滿心歡喜的玩水中浮冰。張雨悅則站在其身旁,突然爆竹聲響,晨璿不自覺站了起來眺望,不想腳下一滑,當然還有背後的一推,晨璿就滑入冰冷的河中。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進入身體裏,晨璿大聲呼救,這河水並不深,但因為特別冷,再加上今天穿的過多。腳底又打滑,晨璿根本沒有辦法上岸。
爆竹聲巨響,自然無人能聽到晨璿的呼救聲。不過一會,晨璿就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張雨悅站在河邊,假裝要救,但實際並無是任何援手。
張雨悅丫鬟自然知道小姐的意思,並未上前,卻在樹旁幫忙把風。如若有人過來,張雨悅便要去救晨璿,並裝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至於怎麼救,就要看來的人是誰,如果是太子殿下,自然跳入河中;如果是其他人,那就拿根木枝拉晨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