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換上士兵的服飾,蕭墨曜壓著那西戎人慢慢往外挪去:“立刻帶我去見你們準駙馬!”
……
走出自己的房間,蕭墨曜立刻把眼前所有的人一個個全部放倒。然後,他迅速帶著那個西戎守衛一點點挪到了洛慕沄的屋前。
遠遠的,就見到洛慕沄在屋內不安的來回踱著步。
蕭墨曜已經迫不及待想見他了。
就在他興奮的準備迎上前時,西戎公主帶著裁縫興致盎然的衝進了洛慕沄的房間。她不由分說的上前就挽住了洛慕沄的胳膊,而洛慕沄竟然笑了……
如玉般的笑意在洛慕沄的眉梢洋溢,那份風情不曾許過他人……
這個女人就是試圖將自己心愛之人占為己有的人,而自己的阿珝竟然對她如此諂媚而溫柔的笑著?!
蕭墨曜忽然胸口一痛,心中沉睡了很久的怪物忽然蘇醒了,正在牽縱著他一步步走向憤怒……
“大人,我們已經到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了……”那西戎守衛小聲哀求著,可沒等他說完,蕭墨曜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
他要用所有西戎人的頭顱來平息自己的憤怒!
…………
洛慕沄本計劃今日趁有人來為他量體裁衣時,利用機會偷溜出去把令牌交給蕭墨曜。
誰知,就連給自己量個身段,阿麗娜竟也要一起跟過來。
一見洛慕沄,阿麗娜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這位可是我們西戎最好的裁縫,一定給宰相哥哥做一套最合適最好看的婚服!”
洛慕沄尷尬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心隻想趕緊把他們打發走。
西戎裁縫拿著尺子,一邊丈量著洛慕沄的身段,一邊忍不住嘖嘖誇讚道:“大人,您這身材可真是好呀,這腰圍臀圍的比例、上身下身的比例,簡直太完美了……”
阿麗娜本在一旁托著腮幫子滿臉花癡的瞧著洛慕沄,聽裁縫這麼一說,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雙手直接搭在了洛慕沄的腰間。
她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還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口中忍不住讚歎道:“哇,宰相哥哥,你可真就是人家說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腰細腿長的完美身材啊!特別是你那細腰,就連我一個女子看著都好生羨慕呢!”
“公主……”洛慕沄皺著眉頭用力扯下了阿麗娜的雙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誇讚,若是誇女子還差不多,誇我一個大男人,實在有些不妥。”
雖然,這讚美之言也不是第一個人這麼說了,某人對著自己這腰也有些莫名的執念。但不知為什麼,從蕭墨曜口中說出這話是情趣,他人口中說出就變成了褻慢。
那裁縫甜嘴蜜舌:“駙馬爺這等身材,加上我們這西戎精湛的製衣技藝,相信一定能做出驚豔四座的婚服,一定能為兩位的婚禮錦上添花!”
洛慕沄此刻完全沒有心思關心什麼婚服什麼身材,他隻想著如何抓緊時間可以找到蕭墨曜,並順利將他送出西戎。
本以為量完衣服總算能歇一歇了,誰知道那裁縫一走,這西戎公主又使出了新花樣。
阿麗娜讓下人拿出了兩個白色的陶瓶以及一些特製的顏料。
她將瓷瓶展示在了洛慕沄麵前:“宰相哥哥,你看,這是我們那日親手做的鴛鴦瓶,已經烤製好了,現在就差我們一起親手為它上色,畫上比翼鳥,再寫上自己的名字啦!”
洛慕沄冷冷地看了眼瓷瓶,心想,若是畫鳥獸一筆一劃費工夫費時間,什麼時候才能得空?還得趕緊把她打發走了才好!
阿麗娜見洛慕沄沉默不語,以為他在為畫畫犯愁,趕忙解釋道:“宰相哥哥你不用擔心畫不好,這裏有些樣圖,你喜歡哪種樣子就照著哪種描繪,好不好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信物……”
洛慕沄收斂住情緒,溫聲道:“公主,畫比翼鳥的需要一筆一畫細細雕琢,怕是這樣倉促畫不好。但求百年好合也不一定要畫比翼鳥,這樣吧,在我們大梁家中常常會擺放一些花草樹木的瓷瓶寓意美好,不如我們就花一些花草吧。”
阿麗娜又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宰相哥哥,原來你還會畫畫呀?”
“略知一二吧。”洛慕沄急不可耐的拿起畫筆就開始畫。
阿麗娜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洛慕沄的臉:“那你準備畫什麼呀?”
“分別畫上一株蘭花和一棵竹子吧。”洛慕沄心中隻想著怎麼簡單怎麼來。
阿麗娜可愛的笑了起來:“就聽宰相哥哥的,咱們就畫蘭花和竹子。”
……
窗外,一雙陰冷幽怨的眼睛正注視著屋內的一舉一動,那目光猶如黑暗中的獵殺者,透著寒光,充斥著怒火。
看著洛慕沄與那西戎公主有說有笑的甜蜜模樣,蕭墨曜忽然感到胸前的傷口在一點點裂開。
但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裏的痛,嫉妒憤怒帶來的痛苦如同一根毒藤將他緊緊纏繞,讓他難以自拔。一個聲音在心裏低吼。
“洛慕沄……你怎麼可以辜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