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的示意下給了陳秦氏坐,京兆伊隻能站著訊案,現在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兩個字來形容了。

衙衛們的呼吸聲都不敢過重,生怕點燃大人物心中的怒火。

“那好,本官再問一次,陳秦氏!你的女兒呢?”京兆伊咽下滿腔的怒火,咬著牙問。

“沒有!”陳秦氏都被嚇懵了,下意識的說出口。

京兆伊怒極反笑:“好好好!”

“大膽陳秦氏!戶籍本上記得一清二楚,你有一子一女,如今太子爺說你女兒異常去世!本官問你,你居然說沒有!”京兆伊怒火中燒,陳秦氏和梁陳氏被嚇的連忙下跪:“你該當何罪啊!”

“不,奴說錯了,不是這樣……”陳秦氏說話更是磕磕絆絆,梁陳氏在旁邊幫腔,倆人除了否認竟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聲。

“好啊!還是不說!”京兆伊熟練地一揮手,衙衛們也很熟練地上前擒住這兩個女子:“上刑!”

周炙立刻站起來,在衙衛出手前,一腳踹在衙衛的肩膀上:“京兆伊就是這樣審案子的,兩句話不說就要用刑,可真讓本殿下大開眼界。”

“太子爺不懂,這婦人說話吞吞吐吐,定是有所隱瞞,本府要嚴加拷問,幾棍殺威棒下去,她必定什麼都會說了。”京兆伊已經不耐煩。

在他看來,不過是太子爺道聽途說,這個婦人散播不實消息,這樣離譜的案子竟然落到他手裏,真是礙著他的時間。

“打!”京兆伊就這樣下令了。

衙衛也自然看出來太子無實權,全聽京兆伊,分出兩三個衙衛‘護住’太子爺,三四棒下去,兩個婦人進氣聲都小了。

周炙看著京兆伊,如同看惡魔,怎麼會有人兩句話都不到,就直接打人。

“說!你家閨女去哪裏了?”京兆伊問。

婦人顫顫巍巍的,張口欲言,實在沒力氣了,說不出口,在京兆伊眼裏,就是死不悔改,正想著再打。

梁陳氏哭著大喊:“大人,冤枉啊!我家侄女回外祖家而已。我們沒往外說,也不知道是誰在胡傳,求大人饒命啊。”

京兆伊笑了:“原來隻是傳言啊,本官還以為是自己的轄區內發生了命案,竟不敢向本官報案,那本官豈不是妄稱百姓父母官。”

他又轉過身去跟周炙說:“太子爺,本官已經查清了,隻是謠言,太子殿下下次敲鼓還是要調查清楚啊。本來依照大周律例,謊報案情,是要坐大牢的,不過念在太子是首次,本官就算了。”

周炙臉色蒼白的看著麵前這位笑容滿麵的京官,心裏仿佛透著風,在呼呼地吹,冷得要命:“等下,大周律例在的話,就應該按照大周律例來做。”

“噢?太子這是要進大獄?”京兆伊苦惱的說:“可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本官也是甚為苦惱呢。”

“大周律例規定,不得嚴審犯人,更何況她們倆人根本就不是犯人,若違此規……”周炙一把將一直壓著他的師爺扯過來:“師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