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鸞道:“小芒如今還在內堂,不如將小芒先行送回去養傷,風信子和柳昭儀的事等到孫嬪醒了再說。”
沈宜君看著她。
林青鸞亦是。
沈宜君歎了一口氣,不知情的還以為有多麼的寵溺:“依你說的便是。”
這場戰役最終以孫柔撞柱而暫時擱淺,柳寶珠的爹柳從南聽到消息時立馬馬不停蹄的趕到宮內。
沈宜君看看還昏迷不醒的孫柔,又看了看林青鸞,道:“讓他進來。”
“微臣的女兒啊!!”
還沒走近,就聽到柳從南一聲淒厲的叫聲。
接二連三的喪妻喪女,使他的頭發灰白了大半,乍一看老態叢生。
若不是林青鸞認得他這雙跟柳寶珠十分相似的眼睛,怕也是一時沒辦法認出來這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柳從南。
喪妻喪子,沈宜君作為明君自然不好苛責於他。
隻好安慰柳從男:“愛卿要保護好身體。”
“微臣如何能保護好身體。”柳從男怒道。
“微臣想問孫嬪娘娘呢?微臣的女兒究竟礙到了她什麼事!竟如此虐殺寶珠!”
一進殿內,罪魁禍首竟然不在,他如何能控製好怒氣,難道聖上不如傳聞那樣寵愛時昭儀,其實寵愛的還是孫嬪?
林青鸞的目光轉動到那攤血上,柳從男的目光也隨之轉動。
“這...”柳從南恍惚。
“這是誰的血?莫不是寶珠的!?”
“是孫嬪的。”
“哼。”柳從南一甩衣袍,嘲諷道:“難不成孫嬪自知害死寶珠,心生愧疚,一死了之。”
“這血,是孫嬪為自證清白撞柱流的。”林青鸞淡淡道。
“清白?!”柳從男怒目而視:“那麼多人看到她跟寶珠在一起,寶珠死與她死?她有什麼清白。”
林青鸞奇怪的盯著柳從南。
柳從南氣加悲傷神智都有些分不清楚了,看著皇後看著他,問道:“難不成皇後還想包庇孫嬪不成?”
“本宮隻是奇怪。”林青鸞眯著眼睛問道。
“柳昭儀被救上來時,雖然氣息薄弱,但當時的情況並沒有人說她已氣絕身亡,柳尚書是怎麼知道柳昭儀身亡的?”
柳從南心想不好,聽到消息氣衝衝的趕來,忘了坊間並沒有這消息傳來。
現在承認了豈不是承認了宮中有自己的探子。
他道:“當日在場的婦人說的。”
林青鸞“哦”了一聲,問道:“哪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