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間,感覺背上一片遊移的麻癢,還有微微的刺痛。撓了還有,像是在調皮的給你捉迷藏。翻個身,麻癢又在胸前徘徊,睜開眼,仲澈正撐著手伏在我身上,放大的臉近在眼前,帶笑的眸子滿是戲謔。本來還想再睡的我,看著暴露的一片春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已和他均是末著片縷。
昨晚的一些片段回到腦海,啊~!丟臉死了。我狼叫一聲,迅速的向被窩內縮去。
仲澈把我從被子裏拖出來,密實的壓在他身下,貼著我的臉:“以後,我們可以時常小酌幾杯。”
我掩耳盜鈴,閉著眼不看他:“你怎麼還不去上朝?”
“是你叫我服侍完你才可以去的,吃完就忘了,小野貓?”
“不要啊,我還要睡,而且你快遲到啦~!”我推開他,重又鑽入被窩。
“所以我們動作得快點。”
我在被窩中尖叫,死死拉著被角,已經作好“全力抵抗”的準備。結果半天沒動靜。
我忍不住偷偷揭開一角,他什麼時候已經起身,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站在床前,正靜靜的看著我。
啊?難道不是那事兒嗎?
“你想到哪兒去了,快起來穿衣服。”他嗬嗬笑,把衣服拿過來,一件一件給我穿上。
我漲紅著臉眯眼看他。他眼角眉稍都帶著軟軟的笑,一臉柔情蜜意。我咬著嘴,看著這樣的他,心裏漲得滿滿的。
“再這樣看我,我不介意再給你穿一遍。”語音低沉曖昧之極。
我看看天色,已經到上朝時間了,諒他也不好意思遲到。隻是我還是腿軟的收斂許多。
可他上朝回來,整個王府的氣氛就變了。
當時我正在香草園看草莓的生長情況,草莓葉子好像長了什麼病,我正想找好叔幫我找個好手來看看呢,結果看好叔一臉擔擾的神色。一問才知道仲澈回來了,還發了脾氣。說是把書房的一套什麼古董都砸了。我一聽古董壞了就肉疼,就說不能買古董吧,一砸下去就是多少銀子又沒了。
什麼事能激得仲澈發怒到砸東西泄憤?我驚!
我悄悄靠近書房想探取點情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房門也沒下鎖,於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裏間好像有爭執聲,心下更是好奇,但又不敢靠太近。
“他的意圖是什麼?他真諒我不敢動他們?”仲澈冰冷的聲音。
“也許,她心中所愛,並不是你。說不定,她隻是想借由你來忘掉過去。”是季悠然的聲音,他是在說誰?同誰說?
“我何嚐不曾想過。可你又知,我得她相伴左右已是了願,並不想去計較許多。悠然
,我一直以為,在我這一生中,是否能遇到自已真心想要疼愛和占有的人,我今生能夠遇到並且得到,你可知,我覺得自已多麼幸運。他成為我妻,日日宿我懷裏已是莫大知足,即便她是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飴。我反而慶幸,我還有能讓她利用的地方。我連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她連利用我都不屑時,我要怎麼辦。所以,隻要她要,我什麼都願意給。”仲澈的聲音忽明忽滅,有著疲憊才有的低沉。
我聽仲澈這番話,心裏如雷滾過般沉重。他說的,是我嗎?
“你真的。。。真是。。。五哥,她和你在一起,卻同王公子見麵,你就這樣子嗎?一點都不在呼嗎?”
悠然說的王公子是誰?莫非是——王世美?說我沒忘掉王世美?千古奇冤呐!這黑鍋背的,我連王世美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與他見麵了?
“你不用說了悠然。我知道了。”他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哀傷。“我不介意她的心裏沒有我,我隻遺憾,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上她。”
原來,仲澈是因為王世美在發怒?吃醋嗎?他也會吃醋?也會不自信的認為我也有不愛他的時候?嗬嗬~!這個認知令我多麼快樂~!
可是,王世美是怎麼一回事?
我偷偷出來,去找小梅,並讓人叫小林來見我。
當初選他們兩個從娘家帶來,就是看他們還算機靈,對我也忠心耿耿,在我心裏,也從沒把你們當外人。在這個王府裏,他們依附我過日子,說得大一點兒,就是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不說他們也能懂。
小梅小林聽我說了大概後互看一眼,我心下一驚:“真找過,快說,怎麼一回事兒?”
小林拍了自已一巴掌,說:“五小姐,您發高燒那幾天,有位丫頭來遞過話,讓您到常綠茶樓一敘,我見是女子,也沒往別處想,所以遞話給小梅,但是小梅回絕了。”小梅也點點頭,表示知道。“後來才聽小梅說,遞話的人,是王公子。後來又來過一次,我直接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