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白澤……通天白澤?”
白澤身後的幻影在他放下酒杯時頃刻消散。
陸安安見他不說話,默認了自己的說辭,雙手捂住自己的張開的嘴巴,滿臉吃驚地瞪著他身體往後仰了仰。
看著白澤腦子裏閃過一句話:怪不得白頭白毛呢?腦海裏話音剛落,便對上了那雙宛如深淵的眼睛,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心裏想什麼。
陸安安不好意思地笑笑人,拍了拍自己的嘴,有些懊惱怎麼能對上古神獸這麼不敬呢。
哼~
聽到傳來一聲輕哼,陸安安小聲試探著問:“你……是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啊?”
白澤搖搖頭。
“那你剛剛怎麼那麼看我。”
白澤將手肘撐在桌上,身體前傾了些,伸出食指,正對著她的臉。
陸安安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又忐忑:“我怎麼了?”
“做賊心虛。”
白澤麵無表情的從嘴裏吐出四個字。
陸安安認認真真地聽清楚後還點了點頭,反應了一下什麼意思。
誰是賊?嗯?
等回過神來立刻氣鼓鼓地指了回去:“你……”
兩人同樣的姿勢對著對方,不同的是白澤收回了手將手肘撐在桌麵,陸安安一手撐桌一手指著白澤,咬著牙向上湊去,因為個子矮了些仰著頭,看起來有些倔強的滑稽感。
白澤眼裏有些戲謔的看著她,鬆弛的狀態像在打量著一隻拖著重物的螞蟻。
陸安安還是刹住了嘴,慢慢收回食指握成拳,“輕輕”落在桌上,扯開嘴角保持微笑狀:“您說的對。”
白澤看著她僵硬的動作,勾起了嘴角。
“放心,我聽不到別人心裏在想什麼。”
陸安安下意識拍自己嘴的那一刻白澤就知道她剛剛掃了眼自己的頭發指不定吐槽了什麼,想到自己什麼都知道的傳聞才會一時緊張。
“書上說你什麼都知道。”
“上古神獸,強大的感知力也是修煉的一部分,至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活的久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了。”
陸安安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的點點頭繼續問他:“你不是在昆侖山住嗎?怎麼會來這裏。”
“個人隱私不要打聽。”
“哦……那預知未來是真的嗎?”陸安安雙眼發亮的期待著答案。
“這也是隱私。”
“哦……書上還說白澤現世,祥瑞之兆,除邪氣,正天下。這個呢?是真的嗎?”
白澤略一思考,點了點頭:“一半是真的。”
陸安安滿臉驚喜:“那你是要來除誰啊?祁霽年嗎?”
陸安安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一閃而過大魔王。
白澤嗤笑一聲:“祁霽年很壞嗎?”
陸安安的興奮僵在臉上,好像也不壞,陸安安有些糾結,小聲說道
“也不壞,但是……他是魔,神除魔也說的過去。”
白澤聽到她的話收起臉上的笑容,氣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輕快。
陸安安一方麵覺得哪裏不對,一方麵又心虛地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
“為什麼覺得除魔是應該的。”
陸安安想起自己小時候,身邊的花花草草都想修仙,森林裏的長老也說過任何有生命的物種修仙才是正道,作為差勁的草,聽到當時覺得最惡毒的話就是:你這樣的隻能修邪道做妖魔。
“人們都這樣說。”
陸安安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人們都這樣說你就覺得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