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見裏麵叮鈴哐啷的聲音和腳步聲漸漸消失,回頭看向祁霽年:“你‘女兒\u0027安全意識還挺高。”
祁霽年聽著他調笑的意味心裏很不舒服,瞪了他一眼,就抬腳離開了。
白澤跟上前去:“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陸安安說呀,你明天肯定也忙的很,我幫你轉述?”
“沒有,不必。”
“到底是沒有,還是有但不必。”
祁霽年閉眼壓了壓竄上的火氣:“閉嘴,你隻要記住少去打擾她。”
白澤輕笑:“行吧,你的地盤你說了算,不過她要是找我那可不算我打擾她了。”
祁霽年停下腳步:“陸安安身上到底有什麼?你要帶她離開。”
“你竟然從那麼早就聽到了,站到天黑還真是有耐心。”
白澤抬頭看去:“我是想帶她走看看她還有沒有機會可以修道成仙而已,不過你放心,她拒絕了。”
祁霽年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他知道白澤雖不說謊,但對他一定有所保留,讓他越發肯定陸安安的身上絕對有什麼秘密。
白澤的吹毛求疵的,哪會輕易對一個資質平平的人那麼關注,稱朋道友。
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祁霽年也不想和他聊,轉身離開。
“陸安安如今是魔宮的人,要有什麼帶她離開的想法趁早打住,哪怕是她要離開。”
白澤臉上的笑還掛著,隻是眼神變得毫無溫度。
祁霽年是在警告自己,他明明知道對上自己毫無勝算還要威脅自己,看來陸安安和他也有什麼牽連,但從今晚的聊天中看,陸安安是什麼都不知情的。
是什麼讓她在轉世之中本體受損成這樣,就算這一世她僥幸曆過了劫,本體孱弱無法修煉怕是天上的掃地仙都能將她打成手下敗將。
祁霽年到底要留下她做什麼?
閉關雪域三千年,魔族竟在近千年之內動蕩三次,祁霽年到底從何而來,在雪域過招時就發現他體內深處被封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封印就算是自己也無法解開,是什麼樣的力量在他體內設下封印他還能完全不知。
白澤心裏無數個猜想卻都不能肯定,心裏隱隱有了方向,不過今天也算知道了祁霽年的態度,至少短時間裏陸安安在這裏還是安全的,自己回昆侖上辦些事情也算放心了。
兩個人都各懷心思,另一邊獨自坐在院子裏的祁霽年也心中久久不安。
明天祈月就要來魔宮了,其實他並不在意,但是閔渡說這次完了可能仙界要和魔族聯姻,此次聯手治理動亂便隻是一個借口。
他對此嗤之以鼻,這種事情又怎麼會被他人左右,就算是仙界。
隻是不知怎的想到了陸安安,她在宮裏自由慣了,有外人來怕是不大習慣,又想到她早上看到白澤時那一副蠢樣,想來想去還是要去提醒她一點的好。
隻不過到門口便聽到兩人相談甚歡,按理說他應該不在乎直接進去的,但他卻沒有,直到他聽到就算是陸安安知道白澤真實身份卻依舊很快接受繼續和他相談甚歡他心底的不滿才加劇。
她那樣又慫又膽小的人竟然沒有因為白澤高高在上的身份而畏懼,在聽到她說除掉自己時,祁霽年心瞬間想掉到了冰窟窿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算是無知的口誤,卻依舊讓他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扯上聽起來很重要的關係,明明可以幹脆說是侍女。
祁霽年感知著自己腕間的牽引絲,是它的原因吧。
祁霽年越想越煩躁,索性將袖子扯下來遮住手腕,看向陸安安院子的方向。
蠢貨,就知道看些腦殘小說,還鎖門安全感,整個宮裏誰不會移動穿牆的法術。
陸安安剛閉上眼迷糊,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把自己驚醒了。
被吹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