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抓進刑部大牢,文承遠就期盼著能早點出去,想想當時張喻之對著自己說姐姐的壞話,再來一回還是要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姐姐比自己大了五歲,從小對自己就特別好,什麼好吃的都會給他留一份,自己犯錯了,爹爹揍他,姐姐也總是攔著。嫁入皇宮後,姐姐成了貴妃還是處處護著自己。
沒想到張喻之這不長眼的,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冷嘲熱諷,說不下蛋的母雞就該從窩裏滾出去。自然是不能饒了他。
但是張家那個奶奶小時候自己是見過幾回的,慈眉善目的。自己生的好,小時候就粉雕玉琢的像個娃娃一樣。母親領著去誰家拜訪,家裏有老人的都要叫過來逗哄一番。
張家子嗣單薄,這一輩兒裏就隻有張喻之這一個男丁。
想到這裏文承遠煩躁起來,誰能想到張喻之這麼弱,自己也沒使多大的力就倒地不起了。
想到這裏,文承遠突然想到,自己沒使多大的力,可是當時又不是隻有自己動手了,記得李博文那小子可是也踢了好幾腳張喻之的胸口呢。
這小子不會把鍋都讓自己背了吧。
文承遠咬了一下後槽牙,別讓我出去逮到這小子,沒良心的東西。
誰知這一等,竟然等了五天也沒等到人來接他出去。
文承遠實在是被大牢的蛇蟲鼠蟻嚇怕了,天天睡不著。雖然不至於吃餿飯,但是習慣了自己吃一桌菜的文承遠,這幾天看著豆腐青菜就反胃。
“獄卒大哥,你們天天關著我既不審問,也不放我出去,這是為何。”
“文少爺,我們也是聽令辦事,時間到了就知道了。”
“這樣,你去一趟文府,幫我給文夫人捎幾句話,行不行。”文承遠扒著牢門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道。
“文少爺這。。。。。。”
不等獄卒說完,文承遠就接話道:“放心,不讓你白跑的。”
於是,這天文承遠第一次在這大牢中吃到了肉菜,並得到了文夫人的一句話。
耐心等待!
不知讓自己等什麼,可是除了等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
殊不知,外麵確實都在等,等什麼?自然是等惠妃娘娘誕下龍子了。
這兩天文父和文家大哥都請了假,閉門不出。張家也暫時沒了動靜。到文承遠關在牢裏的第八天,宮裏傳話過來說惠妃娘娘生下了四公主。
文夫人立刻舒了一口氣,幸好不是皇子,否則自己兒子真的救不回來了。
文尚書既是可惜皇上的繼承人不知何年才能有,有暗自慶幸也許自己女兒真有坐上寶座的機會。
文家大哥悄悄出門,準備去找刑部侍郎探探口風,給皇上提個醒,自家弟弟還在大牢當中呢。
這時的宮中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惠妃的宮中一片愁雲慘淡。本來這胎找人私下看過,都說是個小皇子,誰知又是小公主,皇上本來在外等著,聽說是公主後,隨意的打賞一番,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
惠妃想到自己家的事,又想到這些日子的期盼,眼淚止不住的流。
這邊文貴妃的宮裏,每個人的眼裏都有著隱晦的笑意,這半年來看著惠妃頤指氣使的樣子,今後可以鬆口氣了。
文貴妃想著既然這事落定了,那等明天自己去求求皇上,想必這次的風波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朝,果然有人提起文家兒子打人事件,有人說這隻是兩小兒打架,罪不至死。
也有人說張老夫人因為此事,氣急攻心去世,這事怎麼也要算文家管教不嚴。
爭論一番之後,甚至牽扯到了文尚書頭上。皇帝也沒有給出準話。下朝之後,文尚書和張尚書又走了碰頭。
“別得意,這次不能拉你下馬,也要讓你付出點代價。”張尚書狠狠地說。
看著走遠的張尚書,文清禮歎了口氣,說到底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經過文貴妃的求情,文承遠終於在第十天出來了。罰了二十大板的文承遠被抬回了家。見到文母後又是一陣哀嚎訴苦。
文母看到自己兒子那明顯瘦了一圈的臉,和慘不忍睹的屁股也是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