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連忙進了宮,文尚書也準備親自去張家一趟,無論如何,這次都是自家兒子的錯,賠禮道歉是一定的。
“母親,惠妃的臨盆日就在這幾天了,今天天不亮接到消息就暈過去了一回,醒過來馬上就求見了皇上,皇上剛下朝聽說張家這事,馬上下令要遠兒去蹲大牢。我現在去求情是火上澆油。”文曼霜抓住自己的母親也是愁容滿麵。
文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疲憊的臉,不禁心疼了起來:“霜兒,這段時間你也不好過吧。”
文曼霜自從三個月前皇後薨了之後就被迫接下打理後宮的差事,本來就是純善之人,對後宮事務中的勾心鬥角疲憊不堪。這個月因著惠妃越發的不敬,變得更是舉步維艱。
沒想到這時又出了這事,還是聖眷正濃的惠妃家。
想到自家弟弟這次怕是要吃苦頭了,一時更不知如何是好。
“霜兒,你這幾天先別開口,本來你膝下無子這事就已經讓你在宮中艱難了,外麵我和你爹拖著張家,待惠妃生產,自顧不暇時,再找皇上求求情,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大不了我就把他送到邊關你舅舅那裏。”文夫人抓住女兒的手,不想在女兒如此艱難的時候還要操心家裏的事。
“我現在就祈禱惠妃這次生的是個公主,如果是皇子,哪怕是我就要退位讓賢了。”文曼霜愁眉苦臉道。
“噓,你自己也別太操勞,多養養身體,早日誕下皇子。”
文曼霜想想自己也不算少的侍寢更是憂愁了。皇上待她很好,可惜自己肚子不爭氣,進宮兩年多了也沒有懷上一男半女的。
這次惠妃如果生下皇子想必那個位置就是她的了,畢竟皇上現在隻有三個公主,朝廷上下都在盼著皇子的誕生。
文夫人從宮中回來後就坐等文尚書回來,一直到晌午過去,文尚書才和文承鈺回來。
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歎了一口氣。文尚書說:“張家根本不出麵,隻派來個管家說,現下都在操辦老夫人的喪事和張喻之的病,無暇見客。”
文承鈺說:“我讓人給刑部的人帶個話,讓他們對遠兒照顧點,聽刑部的說,張家那邊傳話說,張家一死一傷,怎麼也要遠兒償命。”
“什麼?要遠兒償命?”文母驚地站了起來,“這本是兩個小兒打架,張家老夫人早就是高齡多病之人,就算要罰,何至於此。”
文尚書歎氣到:“原先是不用在乎的,可誰讓是惠妃的家事,這次不能善了了。我們也早做打算,遠兒以後估計不能在京城呆了。”
文夫人猶豫好久才開口說道:“不行就送去給我哥哥,讓他在那裏生活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京。”
“你想讓遠兒去邊關?”文尚書驚訝道。
“都說慈母多敗兒,這次遠兒闖下大禍我才。。。哎,我哥哥膝下無子,早就提出想讓遠兒去,這次就依他的意思吧,在這京城中以後也不能為他謀個差事,還不如去邊關曆練一番。”
“母親舍得?邊關艱苦,還有危險。你忘了我兩個表哥就是在戰場犧牲了。”文承鈺看著母親焦急的說。
文夫人泫然欲泣:“我也不想,遠兒從小沒吃過苦頭,我從來就是捧在手心裏的,出事之後我就反思,我是不是對遠兒寵過了頭,才會接連闖禍。這次之後遠兒也該成長起來了。”
此時在牢裏還等著母親來救自己的文承遠還不知道,等著自己的將會是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