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許拉著自己外甥留在大帳中吃的,其實還差人去叫了齊景辰,可是齊景辰說自己事務繁忙,就沒來。吃過飯後,文承遠才被顧知許放了回去。
文承遠一路上都在想齊景辰的事,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齊景辰的大帳前。
看到大帳中亮起的火光,文承遠問道:“齊景辰你在嗎?”
裏麵半天才傳來動靜:“在。”
文承遠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就看到齊景辰正坐在書案邊埋頭寫字。
“你怎麼還在處理公文,吃過飯了嗎?”
齊景辰抬頭看了一眼他,半晌才說:“沒吃。”
文承遠走過去,抽走他手中的筆說:“那就去吃飯,我問過舅舅了,你手邊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幹嘛還不吃飯。”
齊景辰抽回自己的手,捏了捏鼻梁說道:“我以為你會來找我吃飯。”
文承遠訝異的看了看他:“舅舅讓我陪著吃飯,不是還叫你來,你怎麼不來。”
“我以為你會趁著吃飯單獨跟我說一些事。”
文承遠一下子紅了耳朵,這是要求自己再向他表白一下了?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他這麼厚臉皮,聽過自己的表白之後,現在還要再聽一遍。
於是文承遠臉紅著小聲說道:“你怎麼不先說。”
齊景辰嚴肅了臉說道:“我滿心歡喜的等著你回來,等了半年,結果沒想到等來了這樣的結果,你還想我說什麼?”
文承遠一下子愣住了,什麼結果?
齊景辰接著說道:“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在你父母那過不了關,可是我也不想跟別人共享一個人,見到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們依舊是軍營中可以交付後背安全的朋友,除此之外,我們就保持距離吧。”
文承遠越聽臉越黑,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就又要做回朋友了,自己滿心期待著回來之後可以和齊景辰在一起,但是回來一天就讓自己和他保持距離?
“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就是你的想法了是嗎?好,你既然沒有打算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不會真的死乞白賴的非要讓你答應。”
說完,文承遠就氣呼呼的跑出去了。自己的一腔熱情在邊關的冬夜裏徹底冷卻下來。
回到自己的帳篷,文承遠掏出早就準備好送給齊景辰的那把寶石匕首,一下子扔了出去。既然別人都不答應了,自己還留著它幹嘛。
墨硯看到自家少爺回來後就翻開自己行禮,把珍藏著別人都不讓看不讓摸的那把匕首哐啷一聲,直接扔在了地上,嚇了一跳。
連忙拾起地上的匕首說:“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把匕首扔了?”
文承遠憤怒的看著墨硯拾起來的匕首說:“你有多遠給我扔多遠,我不想看到它。”
墨硯看著正在氣頭上的文承遠,閉上了嘴巴,默默的把匕首拿遠了,當然不敢真扔了,畢竟現在文承遠還是在氣頭上,等氣過了還是會找的。
接下來的幾天,文承遠和齊景辰都沒在單獨說話,看的墨硯焦急萬分,每天守著自家少爺,聽著他一會小聲的嘟囔“他是不是有病。”一會又難過的低頭不語,急壞了。
於是這天趁著文承遠休息,墨硯跑去找自家哥哥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