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安撫的摸上他的臉頰:“我從小身體就好,我保證解毒之後,一定好好調養身體,不讓自己生病。”

齊景辰苦笑一聲,不再說話,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隻能以後自己多多照顧他,讓他能夠長長久久的和自己在一起。

文承遠的燒退了下去。莊大夫抽空過來把了一下脈,結果效果不是太好。

走前說,如果想要多爭取些時間,還是再吃一次為好。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文承遠直接拿過瓷瓶準備吞下藥丸。

齊景辰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忍心。

“好了,我現在放棄,那我前麵不是白受苦了。”

說罷不顧齊景辰心痛的表情,直接咽下了藥丸。齊景辰看他吞下,一把搶過瓷瓶丟了出去。

“隻能再吃最後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發著高燒難受的模樣了。”

文承遠窩進他的懷裏說:“好。你抱著我吧。抱著我可能就沒那麼難受了。”

齊景辰摟緊了他,和他共同等著熱潮的襲來。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文承遠就燒了起來,齊景辰不得不放開他,給他用涼水降溫。

冬天的水冷到刺骨,可是齊景辰仿佛察覺不到般,,不停的伸進去洗著巾帕。洗個五六回就會發現,銅盆中的水變溫了,又換另一盆水。

等到文承遠第二次退燒,齊景辰也熬了整整六天。期間墨硯多次勸說齊景辰去休息,齊景辰都不願意離開文承遠半步,實在困的不行了,就倚著他的床沿睡會,往往睡不了一會,就會被驚醒。

第二次退燒後,文承遠很虛弱,躺在床上沒有起來,莊大夫說,藥可以不吃了的時候,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再燒下去人沒毒死,也被燒傻了。

莊大夫沒有停留太久,隻說自己研製毒藥的進度有點提高,讓文承遠耐心等著就匆匆走了。

文承遠隻能聽話的躺在床上,接受著齊景辰的貼身照顧與投喂。

“我自己能上。”

“乖,我扶著你,怕你摔倒。”

“你看著我上不出來。”

“那我背過身,你快上,等會再喝一碗補湯。”

“我不想喝了,天天喝,我一身藥味,而且容易上茅房,外麵冷死了。”

“別怕,我背著你,不想下床你直接在床上尿,省的下床又凍著。”

“我才不要,那多髒呀,好了好了,抱我回去吧。”

“行,那等會把補湯喝了。”

“我不要。”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要上演好幾次,本來墨硯看見兩個人這麼好,還感動的哭了一把鼻子,覺得齊將軍都不嫌棄自己少爺好多天不洗澡,還要親自帶著他上茅房,太體貼了。可是現在覺得這兩人真的太膩歪了,讓人看了牙疼。

看到自己少爺沉浸在幸福裏,都忘了自己還中著毒了,墨硯也很為自家少爺開心,能有一個人這麼照顧自己,想來自己也會暫時忘記病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