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焦急的去尋來了齊景辰。等在來的路上,墨硯把文承遠已經服了藥的事告訴齊景辰之後,齊景辰一下子黑了臉。腳步更加快了。
到了文承遠的大帳,就見他麵色通紅的躺在床上,眉頭緊皺。
齊景辰坐在他旁邊,喊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回答。
“你趕快去準備點水來。”
墨硯馬上就去打水來。等人出去之後,齊景辰看著床上燒的人事不知的文承遠簡直想要晃醒他問問他,為什麼不等他去尋藥,反而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可是內心知道,恐怕文承遠這麼痛快的服下藥,也是因為自己,他想阻止他去冒險尋藥。
可是他看著文承遠現在的樣子,更加痛心自己的無用。
心裏暗暗發誓待到以後再遇見天聖教,自己必然將他們碎屍萬段。
墨硯端來水後本想自己給少爺擦的,但是齊景辰接了過去,打發他去叫莊大夫,他隻好把手中的帕子遞給了齊景辰。
看到他用涼水打濕帕子後,一點一點的擦著文承遠的額頭,手臂等地方,墨硯悄悄咽下自己叮囑的話,跑去找莊大夫了。
可是到了莊大夫那,卻被告知,莊大夫要一心一意配藥,誰都不見。
隻能拿著莊大夫事先準備好的一張寫著注意事項的紙回去了。
那邊顧知許聽到消息之後,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文承遠已經燒的通紅的臉,想明白緣由之後,歎了口氣,拍了拍齊景辰的肩膀,囑咐他讓他照顧好文承遠之後,就離開了。
他接到密報,現在胡人的單於宇文延因為對自己弟弟宇文衝趕盡殺絕,已經讓宇文衝直接帶走了一批自己的親隨,向著大周這邊來了。
不知道這宇文衝不顧危險來這邊想要做什麼,還是要提前準備。萬一是胡人的地盤待不下去了,想要爭奪他們的地盤,還是要打一仗的。
顧知許匆匆忙忙來,又匆匆忙忙走之後,大帳之中安靜了下來。
齊景辰沒有讓墨硯插手,自己照顧著文承遠,一夜都沒有合眼。
等到第三日文承遠的體溫降下去了一點。人還是迷糊的,齊景辰沒有敢離開半步,直到聽到文承遠痛苦的悶哼聲。
“你醒了?”
文承遠睜開了雙眼,就見到齊景辰正焦急的望著他,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我睡了多久?”
“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文承遠敲了敲自己陣痛的額頭,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我扶你。”
齊景辰拿來一床被子,讓文承遠後背倚在上麵。
文承遠艱難的坐起身子說:“我好像不燒了,你這兩天是不是都沒睡?快去休息吧。”
“我不累。”齊景辰停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說道:“你該等我去尋到解藥的。”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去。有別的解決辦法,我就願意去嚐試。”
“可是,如果你以後經常生病,甚至不能上戰場了怎麼辦?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