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有睡覺呀。”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嘿嘿,你好像我娘呀。”
齊景辰覺得文承遠今晚怎麼像喝醉了酒一樣,開始說胡話了。
“什麼像你娘?”
“嘿嘿,我爹每次應酬晚回來,我娘也會這樣等著我爹回家才會去睡覺。”
雖然他經常見到的畫麵是他娘擰著他爹的耳朵讓他少喝點。
“你喝酒了?”
“怎麼可能喝酒?但是我怎麼有點暈呀。”
齊景辰上前扶住了文承遠的身體,靠近聞了聞,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雖然不仔細聞是聞不出來的。
“那你身上怎麼有酒味?”
“哦,店家說他做的菜裏放了他自製的酒,真好吃。嘿嘿,明天我帶著你也去吃。”
看著他已經開始說胡話的樣子,齊景辰知道今天是溝通不了,明天再問吧。
第二天,文承遠撐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齊景辰正坐在一側看書,不由撒嬌道:“齊景辰,我的頭怎麼有點痛。”
齊景辰看到他醒了,給他擰了一條毛巾說:“你昨天吃的菜裏有酒。”
文承遠想了想,昨天那店家也說了菜裏放了秘製的酒,異常美味。昨天劉紹宇和自己吃的都很開心,可是不應該呀,自己的酒量沒有那麼差,怎麼會因為菜裏的一點酒就能暈了呢。
“我以前在京城時可是喝一壺酒都不會醉的?”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可能就會喝一點酒就暈吧,以後你吃菜也要注意點。”
“哎,知道了。”
看著文承遠不高興的樣子,齊景辰也很無奈,但是為了身體著想,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多注意點他的吃食。
這件事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有別的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朝廷派來的和談使節來了。
收到消息時的文承遠和齊景辰坐在屋子內正說著關於這兩天的事,聽到朝廷派來的人來了,連忙換好衣服就迎了出去。
匆忙走到顧知許身邊時,就看到遠處緩緩行來幾輛馬車,等馬車停好,下來的第一個人就讓文承遠欣喜,竟然是自己的好友唐子彥。
“子彥!”
唐子彥聽到好友的聲音,笑了起來,挑了挑眉又迎出了馬車上的另一個人,竟是唐子彥的父親。難怪唐子彥能夠跟來。
眾人連忙迎了上去,相互見禮。
“顧將軍。”
“唐大人,沒想到是你來,哈哈哈,看來這次的和談我們一定可以拿下。”
“顧將軍過獎了,還請顧將軍給我講一講現在的狀況,好讓我能了解一下事情的進展。”
“好,唐大人請。”
看著他們都進到了屋子裏,文承遠故意落後了一步,拉住了唐子彥。
“子彥,沒想到你竟然能來,你爹怎麼是這次的使節啊?還跟我舅舅這麼熟?”
“嘿嘿,我可是軟磨硬泡的才央求父親帶著我來的。你不知道吧,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可是長期在雍城的負責和胡人貿易往來的節度使。後來胡人背信棄義,胡亂發動戰爭,我父親才回了京城。”
“真沒想到。”
唐子彥的父親在京中一直擔任的是閑職,平時連朝都不怎麼上,沒想到還是隱藏的外交高手。
“對了,這次不光我來了,還有一個討人厭的也來了。”
“誰?”
“張喻之。”
“什麼?他怎麼回來?他不是落下病根了嗎?還能千裏迢迢的趕來邊關。”
唐子彥忍不住冷哼一聲:“哼,這次他來也是求了聖上恩典,肯定是他姐姐使了力氣。要不然就他那個草包也能來?”
文承遠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張喻之來者不善。
“張喻之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他身體不好,我老爹才不會慣著他,拋下他我們就先趕來了,我爹是準備大展拳腳的,這些年他在京城待得憋屈。”
“希望他不會因為和我的私人恩怨把這次的事情搞砸了。”
唐子彥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爹在,他不敢,而且他是想掙功勞來的,不會讓談判搞砸,隻是可能會挑你的刺,你還是小心點。”
文承遠才不怕他,既然當初敢在京城把他揍的起不了床,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更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唐子彥的父親唐培果然是談判高手,而且對於邊關很是熟悉,聽了顧知許的話,很快就製定了一係列的方案。
顧知許這段時間發愁的很多東西也被唐培解決了。
顧知許高興的找人馬上去通知宇文延來進行第一次的和談。
商量好正事之後,唐子彥就拉著文承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