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沒人能看到的地方,唐子彥才憂心忡忡的問:“我聽伯父說,你中了敵人的毒,現在你的毒解了嗎?”
文承遠搖了搖頭說:“還有餘毒,但是也快好了,別擔心。”
唐子彥才小聲告訴文承遠說:“伯父本來想讓張太醫來邊關給你看看的。結果張太醫的身體不好,他家裏人都不同意讓他來邊關,所以他讓自己的徒弟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文承遠想了想:這張太醫是太醫院的院正,醫術高明,他的徒弟也不會太差吧。
所以就點了點頭,自己的身體他並不擔心。他到是希望張太醫的徒弟醫術高明,特別是對毒藥了解,那這大量研製毒藥的事就能夠早點完成。
唐子彥帶著他來找那個張太醫的徒弟,可是發現他並不在。因為不能光明正大的帶一位大夫來邊關,隻能讓他假裝成使臣隊伍裏的文書官,可是找了一圈沒找到他。正當他倆以為人丟了的時候。墨硯匆匆忙忙跑了過了。
“少爺,不好了,我去給你拿藥,結果看到莊大夫和人吵了起來,你快去看看吧。”
文承遠一臉疑惑,莊大夫怎麼會和別人吵架?但是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莊大夫年齡大了,可別因為吵架氣到了。
“你是哪來的小子,怎麼能亂說我的藥方不對?”
“可是你確實配錯了藥。”
“你,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藥方。”
“錯了就要改。”
文承遠急急忙忙趕來就聽到一老一少正在吵架的聲音,待看清楚人的時候,不由的一怔。
和莊大夫吵架的人很年輕,看著才十四五的年紀,竟是男生女相異常的秀氣,特別是那雙大眼睛,雖然現在透著火氣,但還是能看出那靈動的氣質。
莊大夫此時已經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還是麵無表情的站著。
唐子彥看到停下的文承遠拉著他說:“那小孩就是張太醫的徒弟。”
“這麼小?靠不靠譜啊。”
文承遠怎麼也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一個這麼年輕俊秀的少年,他怎麼覺得解藥的製作指望不上他了。
“額,你可別說他小,我就路上說了他一句,一看醫術就不怎麼樣,路上被他瀉藥,蒙汗藥,癢癢粉弄的差點見不到你。可別小瞧了他。”
文承遠驚訝的看了看唐子彥,又看了看還在跟莊大夫爭執的少年,閉上了嘴巴,自己可不想遭那份罪。
但是該勸的還是要勸的。文承遠走上前一把扶住了莊大夫的手臂說:“怎麼了,怎麼了,別吵,莊大夫有話好好說,別跟孩。。。他計較。”
莊大夫漲紅了臉說道:“這是哪裏跑來的小孩,不懂規矩,上來就說我的藥方錯了。”
那少年聽了,竟然直接把那份藥拿了起來,挑出裏麵的一些藥材,又去藥櫃裏重新拿出了一些藥加了進去。
文承遠一直安撫著莊大夫說:“你先別急,看看他怎麼改的藥方。”
他也想看看這少年的實力,要不然真的不放心把解藥的研製給這麼年輕的大夫。
“好了,你來看,這樣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莊大夫早已經氣呼呼的要上來奪過藥包了,拂開文承遠攔著他的手,一把拿過藥包,打開一看,一下怔住了。
他仔細觀察片刻後,又拿起桌上厚厚的一本醫書,快速的翻看著。
“三七,血竭,馬錢子,丹參都是活血化淤治療外傷的藥物,可是在止血的同時,還要考慮其他功效,加上薑黃可以止痛,杜仲可以強健骨骼。”(ps別信,我隨便寫的。)
莊大夫停下來翻書的動作,拿過藥包遞給了等在一旁的藥童。
然後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年說:“你是誰?”
“對不起,老先生,我叫張天茂,是來給文少爺看病的,今天是我唐突了。”
莊大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站著的文承遠說:“誰找來的。”
文承遠摸了摸鼻子,雖然不是自己找來的,但是臨時換大夫,擺明了是對他醫術的不認可,怕他生氣,於是有點心虛的說:“我的家人從京城給找來的,我也是才知道。”
“張天茂是嗎?你來看看這個藥方。”
本來文承遠以為他生氣了,沒想到莊大夫直接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
那張天茂沒說什麼,直接接了過去,認真的看著。
文承遠輕輕扯了扯莊大夫的衣袖說:“莊大夫,你沒生氣吧。”
那老頭斜睨了他一眼說:“我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隻要他有真本事,我很樂意有人和我一起研製解藥。”
文承遠放下了心,走之前還看到一老一少竟然指著那張紙比比劃劃的談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