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蕪看見是徐理枝,心裏定了定神,“這不過是夢,為何本宮知道是你,因為本宮夜夜夢見你,”突然,魏蕪大笑起來,而後又彎下腰,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你又能耐本宮何?早就死了的人,又何必入我夢!”魏蕪厲聲嗬斥道。
徐理枝垂下眼睫,又抬眼帶著嘲諷看著她道:“你竟……不曾有過悔意!”
“我有何悔!你們都該死!”魏蕪高聲說道。
“仙陽郡主,於你可有仇怨,你為何殺她?”
兩人對立而站,寒風呼嘯,從兩人身前穿過。
魏蕪聽她說這話,仿佛聽到什麼笑話,神色卻無比認真,“她這種人,就該死!不過是比我出身好些,從小錦衣玉食,不曾受過苦難,誰叫她偏偏喜歡哥哥,哥哥隻能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你!”徐理枝被她這無.恥的模樣惹怒。
魏蕪大笑起來,模樣瘋癲,再也不似從前那般閨閣裏的高門貴女。
“殺了她又如何,你們不過都是配角,生來便是給本宮做配!”
徐理枝心中怒極,今夜這一番話,魏蕪對張玉寧竟無半分愧意。
“你怎敢!”
“有何不敢,這本就是本宮的天下。”
魏蕪還欲說什麼,卻見徐理枝一襲紅衣,飛身上了塔頂,直直盯著她,仿佛下一刻便要殺了她一般。
陡然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念頭,頃刻間徐理枝手中變換出一把玉弓,無數由風雪化成的利刃從她手中朝射來。
她想躲,利刃速度極快,直直插入她的身體。
魏蕪不由得慘叫出聲,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一步,喉嚨間泛起血腥氣。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疼痛席卷全身。
原來,是那樣的痛。
這……不是夢嗎?夢境為何這樣真實?
她想立刻去死,利刃在她身體裏遊走著,心髒被一刀刀刨開。
徐理枝蹲下,看著魏蕪憤怒的眼神,諷刺道:“嚐嚐仙陽郡主的痛,你給我生生受著。”
說著,徐理枝俯下身子,像魔鬼般,在她耳畔輕輕道:“魏蕪,我會讓你下地獄的,咱們來日方長。”
“娘娘!娘娘!”聲音由近及遠。
魏蕪猛然睜開眼,從榻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抬手摸向心口,什麼都沒有,仿佛方才的疼痛隻是一場夢,可是……怎麼會如此真實。
竹桃跪在她榻前,一臉擔憂的看著魏蕪,一邊用絲帕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娘娘可是又夢魘了,奴婢方才怎麼都叫不醒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