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蕭母讓蕭鐵和顧彥和去試婚紗。
她很是興奮地告訴蕭鐵,他們的婚期正好趕上知名婚紗設計師的最新作品登場。
“一切都是那麼得剛剛好。”蕭母得出這樣的結論,“要知道,很多對新人結婚指明要張小姐的設計的作品,但都空手而歸,你看我們多幸運。所以,今天一定要出來。”
她翻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備忘錄,本日的備忘欄上寫著要去“虹裏”。
是那棟“愛的魔法屋”,設計圖紙交過去之後,雇主十分滿意,便全權委托她負責,可是對方連她的麵都沒有見到,居然對她如此信任,搞得她備感任務艱巨。而今天的任務就是做檢工。
“不能改期嗎?”蕭鐵脫口而出。
蕭母眉頭一皺,怒了:“到底是誰結婚呀!難道你的婚紗還讓你娘去替你試不成?”
都說為了準備結婚,結婚前的準備足以讓一對新人忙裏忙外,累掉了一層皮!
蕭鐵有個一朋友更甚,想舉行漢服婚禮,大到入場順序,禮儀規範完全要依照史料裏記載的完全複刻,小到耳環必須黑瑪瑙,絲緞刺繡等細節全由自己親手確定。前前後後準備了半年,這一輪下來,當新娘的從“稍嫌豐腴”直降至“隻有骨架”,倒是省得做纖體了。
和顧彥和結婚,似乎也不輕鬆。
涉及兩家“家聲”問題,一點也馬虎不得。如何莊重典雅,如何盛大華麗,細節還要完滿不出紕漏,一一思慮,全要顧及,要考慮的事情並不少。不過,她有長輩一一替他們張羅,還有總負責顧彥和在,的確不需要她操什麼心。
她這邊,好像日子一到,她隻要打扮漂亮站出來了就行了。
“虹裏這案子確實比較重要,要不等我去過虹裏之後再去試婚紗。”
如果連試婚紗這種事情都要別人替選的話確實也過分了一些。
聽她這樣說,蕭母才稍稍緩和神色,卻依然還是不滿:“我已經和彥和都說好了,若要改時間,你自己去說!”
“這時候才七點,彥和不起這麼早的,肯定在睡覺,我這麼早吵醒他不好吧。”
“我必須親耳聽到彥和說同意才行,光你說不算。”
蕭母準則之一,顧彥和的意見比蕭鐵的準確也重要。
蕭鐵沒辦法,隻好撥通了顧彥和的電話,沒想到“嘟嘟”的隔離音才響了兩聲,他就接了。
“怎麼了?”還未醒全、強打精神的的聲線。
“抱歉抱歉……”蕭鐵連忙道歉,並將自己的計劃簡單複述了一遍,“從虹裏回來可能要下午三點,改到那會行嗎?”
“你說的虹裏,是去江畔那邊那‘魔法屋’嗎?”
“對。”魔法屋是她為這個案子隨口取的簡稱,最近可能常提及,所以顧彥和都知道了。
“反正我今天一整天都空出來了,我同你一去去虹裏!”他顯然來了興致,“你先準備,我三十分鍾後來接你。”
“彥和怎麼說?”
“他說先陪我去工作,然後再一起去試婚紗。”
這決定在蕭母耳中聽來,是顧彥和時時刻刻都想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對顧彥和的決定,她表示很滿意。
那魔法屋坐落在一個獨棟區,和蕭家一樣是非聯排,不過隻有兩層半,離江畔不遠的山腰上。路況很好。附近購物也方便,站在陽台可看到到江麵,此地距離蕭家並不遠。
參加這樣的檢工對於顧彥和來說是第一次,他有好奇也有興奮。
“以你的眼光看,這地方怎麼樣?”顧彥和問蕭鐵。作為外行人,他虛心求教。
“很好啊,有山有水,交通便利,離鬧市也不遠。”
入院門之後,還需要走一小段的石階,出現一個小花園。
主屋便呈現在眼前。
蕭鐵將廚房設計成開放式的,客廳和廚房是連接的,頂部采用強力的吸油煙機。麵對小花園的一麵全為木框玻璃門。這樣設計是希望會客時,可以一邊做美食,一邊和朋友聊天,即便走到門外看風景,也不礙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