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薇討厭這樣快窒息的感覺,與他四目交接之際,想到的唯一出路,就是趕緊撤離陣地來得穩當。
她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了地上的攝影機,又飛快地站起來,轉身就要逃。
誰料她才踏出一隻腳,手臂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鉗住,一道冷幽幽的氣息如臘月天的寒風刮過她的耳畔,生生地疼,“小姐,你想逃到哪裏去呢?”
她的心頭突突得跳,多麼有禮有度的口吻與字眼,隻是為何在她聽來,卻是帶著致命性的殺傷力,讓她更想逃跑。
他似乎感應到了她的想法,手臂又是猛地一拉,將她拽了過來,林笑薇一個轉身,下巴正巧撞上了他半敞著的滾燙的胸膛上,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林笑薇感覺心跳漏了半拍,她想下巴肯定是他熾熱的胸膛給燙傷了。
林笑薇委屈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用力地想甩開他握在她臂腕上的手,無奈他力道太大,她沒辦法掙脫,這個男人手勁很大,然而卻不至於弄傷她,他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她無法逃脫,隻得憤懣地遠離他一些,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盯著他,卻看到他依然從容不迫的笑著,甚至這種笑容可以稱之為顧盼生輝,然而即便他隻是單純地對她這樣笑著,她心裏仍舊是毛骨悚然地害怕。
但是,她鎮定了一下,把這種害怕歸結為自己做的不光彩的事情被發現後的自然心裏反應,可後來,她才知道,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帶著傾城的笑,卻能讓你害怕、絕望到地獄裏去。
林笑薇看著他冷峻不凡的臉,微微的春風輕輕拂過他鬢邊的碎發,一瞬間地她覺得有些熟悉,像是似曾相識一般,可是她卯足腦汁,也想不出在哪裏見過這張臉,或許是哪份財經報紙,或者娛樂雜誌上吧,畢竟“濕漉漉”小姐攀上的高枝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在報刊上露過臉也是正常的。
急中生智下,她努力地擠出甜美的笑,硬著頭皮說,“先生,我沒想跑啊,我還想把膠卷給你呢。”我沒想跑才怪呢,可是這不給抓住了嘛。
林笑薇微微頓了下,又瞧了一眼車門旁捂著胸口、怒瞪著自己的施露露,她把施露露的好事給攪和了,她肯定是恨得自己抓狂吧。
她口幹舌燥地舔了下唇,冷靜自持地對他說道,“你就當我沒來過,你們可以繼續沒做完的事,我就不便留下打擾你們了。”
林笑薇在等著他回話,言外之意是,我把膠卷給你,你就放我走。
一個懂得察言觀色、懂得隨機應變的女人,眼前的男人隻覺她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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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就給小公子收藏一個唄,反正又不會多長一塊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