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柳綠和柳紅才慢悠悠的抵達驛站,而瑾瑜姐更是天快黑了,才匆匆趕到。
顯然外麵又飄起了雪,柳綠、柳紅和瑾瑜姐都是披著一身雪進來的,一進來就毫不猶豫的直奔柴灶而來,自顧自的拿碗盛湯喝了起來。隻等到一碗熱湯喝完,才跟其他人打招呼。
“趕路都挺勞累的吧,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咱們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東西。”我先安撫大家的情緒,“房間都提前讓這裏的工作人員準備好了,現在住驛站的人少,一人一間也沒問題。”
“小弟弟想的還蠻周到的嘛,不過姐姐不想一個人睡,我就跟你擠一個房間吧。”柳紅又開始發燒了。
可沒等我說什麼,柳綠就先懟開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發燒,別讓人家討厭了。”
柳紅不甘心想罵回去,卻沒成想瑾瑜姐開口更快,“他可是未成年的大學生,你不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呢,先不說你和他誰厲害,你能不能碰得到,隻要你敢碰他身子,你覺得你還能有好活嗎?”
顯然瑾瑜姐的話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柳紅當即就沉默了,眼中滿是驚嚇,滿是不甘,又滿是無可奈何。
沉默了一會兒,柳紅好像突然沒了精神似的,隻說自己太累了,便回房間休息了。
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大家都沒什麼話可說了,於是草草吃飽了飯,便各自回房間了。
我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柳紅之所以這個樣子,肯定有自己的故事,但是我沒必要為她的故事耗費自己的心力。
靠著房間的窗戶欣賞了很久的雪景,看哨兵換班,看有人小心翼翼的從隘口走出,也有人是被哨兵送了出來,狼狽的站都站不穩……
感到無趣了,便盤坐到床上修煉,《鐵布衫》每進步一分,我的實力和安全性也能更進一分。
當陽光再次從窗戶中照進來時,我們這一隊人便到大堂裏集合了,柳紅沒了昨天的陰鬱,又恢複了活力,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一起吃過早飯,按照計劃,大家開始檢查自己準備的東西,除了私人物品外,其它東西都擺了出來。
大家一起計算著給養夠不夠,分析著哪些東西有用,哪些東西沒有用,盤算著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夠再帶更多的東西。
看著我那小的隻夠一人盤坐的帳篷,還有武器隻有一把長刀和一把短劍,其他人都感到非常驚訝,一度懷疑我能不能在野外生存下去。
但是我的回答就是,多餘的都是累贅,多帶吃的以及多帶能燒火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誰都有自己的野外生存經驗,互相之間自然是無法說服對方,但是考慮到需要野外生存一個月,其他人還是不得已降低自己的舒適度,轉而多準備些吃食,好在吃的東西在驛站就能買到。
既然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我們都不想在驛站浪費時間,於是決定明天(十四月四十二日)就出發。
一夜的修煉,我的精神很好,精力充沛,天剛蒙蒙亮,便將所有的東西在雪橇上捆紮好,除了我自己原本帶的東西外,我盡可能多的帶了些食物,尤其是還額外帶來一壇子酒,不是用來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