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識揮了揮手,又有一人上前,“這些,是從陳良娣和錢奉儀處搜出來的書信往來。”

陳良娣聽見這話大驚,她猛的站起來,“你在說什麼?!從我的地方搜出來的?這不可能,你別是栽贓!”

她氣的臉都紅了,大家卻隻知道她真的是勇。

質疑李識栽贓和質疑陛下栽贓有什麼區別?

李識朝她躬了躬身,“您宮裏的宮人看著搜的,若是不信,大可去問。”

何三也站出來了,“陛下,從宣王府找到了這些。”

他拿著東西向前,上麵確實是幾方帕子。

陳良娣和錢奉儀等人大喜過望,“看,我就說她真的將自己的帕子給了宣王!”

薑靖川拿起帕子,看了一眼後扔回托盤裏去,“去給她們看看,這帕子都是誰的。”

陳良娣不明所以,可曾奉儀隻看了一眼認出來了,頓時兩眼一黑。

她連忙磕頭,“陛下,妾身冤枉啊陛下!”

“求陛下明察,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陳良娣雖然很不明白為什麼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的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

但是她一定不能讓曾奉儀的事情坐實。

滿宮裏都知道她與曾奉儀要好,如今曾奉儀的事情被坐實,她肯定也惹的一身的騷。

何況,還有那些書信。

宣王那個沒用的東西,不過兩塊手帕都處理不好。

這個局,她們布了幾個月,什麼都準備好了。

明明應該是萬全之策,任殿下再是寵愛信任塗清予,她也應該插翅難逃的。

為什麼準備的塗清予的帕子和書信又變回了曾奉儀的?

為什麼又會在她和錢奉儀的住處搜出這些那些書信往來?

她下意識看向塗清予,卻見塗清予真認真的看著陛下,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陛下也在用眼神安撫她。

他們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她心中氣的要死,這股怒氣卻也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太子妃黑著臉出聲,“陛下,還是讓人好好查查這些書信吧,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您派人去查了,陳良娣、曾奉儀、錢奉儀處就正好搜出了證據?”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栽贓她們?”薑靖川麵無表情地看過來,“太子妃莫不是忘了這事兒是誰起的頭了?”

這裏麵確實有問題,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幾人要栽贓予兒,被予兒提前識破,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幾件事情,手法也很相似。

所有的事情看似巧合,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完美的反擊。

他的予兒,或許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可……那又如何?

她從不會主動害誰,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自保。

如今知道她還有這等心智,他隻會為她高興。

太子妃的臉色已經很白了,可還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溫柔賢惠,“隻是讓陛下查清為好,畢竟這裏麵涉及了四個宮妃,也不能輕易便定誰的罪。”

薑靖川定定地盯著她,然後似笑非笑道:“你說的也對,那便查,徹查!”

徹查兩個字讓陳良娣的心尖兒都抖了抖,若是再查出她除了與錢奉儀的書信外的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