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得機(3 / 3)

兄弟兩人無聲前行,徐安然正自想著該說些什麼來勸慰兄長,就聽身邊的徐安定突然幽幽一聲歎道:“江南大亂,群魔亂舞,國朝……怕是要完了!”。

徐安然自小在環境安定的平安州長大,離開平安州後基本就呆在深山裏,中間就去了一趟元洲也是來去匆匆的穿州過縣,是以對國朝各地的形勢知之甚少,突然聽徐安定說出這麼句話來,饒是他近來用力收心,也忍不住微微一愣道:“真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聞言,徐安定又是一聲長歎,他沒說話,隻是重重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徐安然也不再問,反倒是一笑道:“天下大勢咱們也操不上心,倒是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徐安定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自辭職歸鄉以來,徐安定就覺得全身不舒服,不僅是身體覺得憋的難受,心理更是如同鉛塊兒一般被緊緊墜著,四年的磋磨不僅沒有消去他當年建功立業的壯誌,反倒是因為長久的壓抑而愈發熾烈,隻是這四年反思中養性有成,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胸中烈火熊熊,卻隻能在家中賦閑枯坐,見著父母還要笑容相對,徐安定心中的苦悶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正在他日子過得極度熬煎的時候,徐安然傳回家書言說糧食之事,徐安然原本是想提前給家裏打個招呼,萬一有人問起那批糧食的來曆時也好有話說,孰知徐老善人見了書信後,一來高興兒子出息成了正六品的提點觀主;二來高興徐安然能繼承家風,行善救人;三來也是善心發作,遂自倉中撥出一批糧食欲運往撫陽觀,助兒子做這“廣種福田”的善事。既有此事,那押運糧食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徐安定身上,他既有心見見數年分離的弟弟,也想趁此機會發散發散,遂押隊而來。

“莫若你我兄弟一起修行道法如何?”。

“你的心意我領了!”,徐安定一笑間抬頭看了看空曠的田野,“隻是我現在的心思還全在兵法戰陣上,此事以後再說吧!”。

見徐安定無意於此,徐安然也隻能作罷,此後沿途中,他刻意指點山水,閑話家常的想調動兄長低迷的情緒,隻是徐安定臉上雖然做出笑容,但眉宇間的煩愁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在懸鼓石崖下各處村寨中安置下馱隊後,徐安然兄弟兩人上了山。

遠遠的就能聽到懸鼓石崖上山民們熱火朝天的打夯聲,聽到那歡快雄厚的號子聲,徐安定明顯精神一震。

上了懸鼓石台,徐安定指著雛形初成的房屋道:“這就是你要建的新觀?”,見徐安然剛一點頭,徐安定頓時道:“那我這做兄長的也去出把力,這些日子閑的手都發癢了”,話剛說完,他已向那些正在打夯的土牆走去。

見他如此,體諒到他心情的徐安然也沒阻止,而在此時,這些日子瘦了許多的許德祿走了過來。

“老許,現在建新觀事多,你可要注意身體”。

“有錢難買老來瘦嘛!”,難得的說了一句俏皮話兒後,許德祿的臉色就又沉了下來,口中低聲道:“觀主,有十幾個舊觀的道士找來了”。

“噢!”,順著許德祿手指處看去,徐安然果然見到一群十來個身穿青布道破的香火道士坐在遠處林外的草地上,而就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就是自願前來幫忙的山民,山民們的忙碌與這群香火道士的悠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回來也行,讓他們立即上去幹活,山民們幹多少,他們就得幹多少”,看著那群香火道士,徐安然淡淡聲道:“另外,告訴他們,新觀一律沒有香火銀子,而且會嚴格執行教門禁律科儀”。

“遵觀主諭!”,躬身答應之間,許德祿木木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向那群道士走去。

同樣微微一笑的徐安然也懶的再看那群廢物,直接進了茅舍,準備換過衣服後上牆幹活。

孰知他剛跨進茅舍,就見著李慕道正坐在裏麵,而在他身側,還坐著一個身穿芙蓉七破間裙的少女。

見徐安然進來,少女頓時站起身來,裙裾舞動之間,一股淡淡的幽香隱隱傳出,這少女身姿曼妙,恰如她身上的衣裙般是一支亭亭出水的新荷,帶著三份嬌媚的明麗容顏上,最引人的是那雙盈盈流波的雙眸,黑如點漆,亮如天際最為璀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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