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澤緩步行至渾身是傷的劉尚書麵前,
“劉大人,本王與你從無仇怨,今日為何這般誣陷於我?這信的字跡明顯不是本王的,是有人偽造,若您是受人動用私刑,被逼簽下這認罪書,如今父皇在上,您大可直言。
父皇天恩浩蕩,隻要你如實相告,戴罪立功,父皇定能免您株連九族之罪。
劉尚書嫡子如今正是風華正茂,聽聞你的幼子才六歲,卻已可作詩,是位神童。難道劉大人就忍心看著他們陪你一道去死?”
跪在地上的劉尚書當然聽明白了長風澤的話,隻要他頂下所有罪名,長風澤會保他孩子不死。
眼下他已是在劫難逃,若真的滿門抄斬,那便是斷後了。
可是如今,長風澤願意保他兒子不死,留下香火。
這長風澤還有什麼底牌能將他自己摘幹淨?如果此時攀咬太子,萬一失敗,又如何是好?
長風堰當然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趕緊上前,“二皇弟,你這是在威脅劉大人改口供嗎?”
“太子殿下此話就偏頗了,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朝中隻手遮天,動用私刑,黨羽眾多?此時如此著急,難道是怕劉大人說出你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長風澤這話擺明了是說他結黨營私,誰人不知,父皇最忌諱這個,長風堰被這話徹底激怒,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
“長風澤,你少在此胡說八道。”
“太子殿下,準你誣陷,不準本王問個真相?這天下哪來的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你自己犯下這滔天大罪,不快快向父皇認罪,反而在這裏顛倒黑白。”
看著他們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皇上大怒,
“放肆.......”
兩人齊刷刷的跪下,“父皇息怒.......”
皇上看著麵前跪著的兩個兒子,心中暗暗歎息。
長風澤見劉大人遲遲未開口,知道他此時定然在心中掂量,便又道,
“父皇,這些信,並不是兒臣親筆所寫,這不是兒臣的筆跡,明顯是模仿的。”
劉尚書心中微微詫異,想當初他留下這些信,也是想牽製文王,求得自保,怕他過河拆橋,殺他滅口。
可是此時,文王說這信不是他寫的?
皇上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未再說話,顯然是等長風澤繼續說下去。
“父皇,這不是兒臣的筆跡,父皇可請鄧太傅前來一辨,兒臣寫字均是鄧太傅所教,他對兒臣的字跡再清楚不過。”
皇上給了劉公公一個眼色,劉公公趕緊去外麵傳話。
這鄧太傅是皇上的心腹,一直在宮中負責幾個皇子的學業,自然對這幾個皇子的字跡了如指掌。
不多時,鄧太傅進了大殿,他也知道事關重大,翻來覆去仔細看了那幾封信,
“回皇上,這......這確實不是文王殿下的字跡。”
長風堰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鄧太傅,您可看清楚了?這就是二皇弟所寫,劉大人親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