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流湧動(1 / 3)

※2013年4月12日上午港頭灣

蘭度喝得醉醺醺的躺在船艙的休息室,他一點不擔心他的貨物,中國的港口他跑過很多次,應該說整個東亞都很安全,除了朝鮮,那地方他沒去過,不過至少有一點他肯定,即便是朝鮮人,在軍火買賣上也還是信得過的。至於他船上的這批武器是不是最後會在半島北麵的某個港口靠岸,他並不關心,反正買主讓他暫時在這裏停靠幾天,一個中國南方典型的漁村,這裏除了供漁船們停靠的棧橋外並沒有像樣的碼頭,蘭度知道這可能是買主在當地找的一個“避風港”,為了逃避中國海關的檢查,中國人對軍火貿易查得很嚴,但是對此他並不太擔心,因為就在離他的船不遠處還停著一艘油輪,似乎出了點問題,顯然是來修理的,但是這種級別的油輪不去專門的港口而跑到這裏來顯然也說明了一些問題。所以,蘭度至少到目前為止不能確定這批貨的最終買主,以及中國人在中間牽扯有多深。他有一些信得過的水手,中間有幾個跟了他很多年,足可信任。

這一次在他看來和他經曆過的任何軍火交易沒什麼不同,買家要貨很急,開列的清單等不急調貨的全都放棄了,中間人在當地有一些人脈,行事低調。所有的東西全要現貨,而且出手很大方,幾乎沒有討價還價,看得出他們對行情非常了解,隻不過武器的清單讓他看不出對方的路數,而買主方麵負責押運的那個叫北緯的人身上透出的中國軍人的氣質也讓他起疑,不過這些細節他本身並不擔心,因為大部分的錢對方已經付了,就算對方打算把尾款賴掉他也賺了不少,更何況買主押運這批貨物的行為顯然是對他更不放心一些,所以蘭度判斷——錢,不是問題。

到了中國,就需要享受,作為一名曾經在巴爾幹當過雇傭軍的軍火販子,他更懂得享受生活,在沒有槍炮聲的海邊吹著海風,吃著烤魚,喝著小酒,這裏的一切都讓他陶醉,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了。

臨近下午的時候那個叫北緯的男人帶著幾個中國同伴在船上來看了一番,從這夥人的打扮來說,他們穿著很休閑,除了北緯,其他的人看不出有在軍隊服役的感覺。到了傍晚這夥人又邀請蘭度和他的船員們共進晚餐,他們帶來了上好的紅酒和啤酒,還有新打上來的漁獲。這群中國人的興致很高,事實上在第二天他們依然向船員們釋放了充分的善意。按照他們的解釋,手續上遇到一些麻煩必須多等兩天,他們不僅把購買軍火的餘款和貨船租金付清了,還承諾願意承擔剩下幾天產生的費用和船員的用度,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船上的人不要下船走動,更不要對周邊的漁民做過多不必要的交流,受到無微不至照顧的船員們當然一口答應,蘭度也無所謂,既然有人願意付錢,在這裏多花些時間享受也是很不錯的事情,何況這段時間東亞局勢緊張,說不定他又能在這邊接到新的生意。

※2013年4月12日上午湛江市區

大約九點過的時候,文德嗣的手機上收到一條北緯發來的信息,“一切順利。”此時坐在文德嗣身邊的是馬千矚、王洛賓、徐策還有建築口和工程口的幾個技術骨幹。此時他們正在討論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文德嗣簡單回了一句“知道了”,又把注意力轉到會議中來,這是酒店頂樓的一個小會議室,為了安全他們沒有叫酒店提供的茶水服務。臨近穿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浮出水麵,臨高港口的登陸問題。

本時空的臨高水文資料他們是知道的,臨高角以東,臨高縣的主要港口——博浦港,這裏是文瀾河的出海口,河口常年的水深在2—10米,當然也有資料說明代河口的泥沙淤積情況不如現在,好的地方足有20米,但是那個時空隻有熊卜佑,雖然他靠著臨高話本身不大的變化能夠在那邊做有限的化妝偵查,但是測量港口水深這事還是不可能的,工程口的人隻能根據熊卜佑繪製的建議圖紙和各種數據對比本時空博浦港的數據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

徐策雖然不是工程和基建口的專業人士,但是他是邏輯學出身,善於分析和評估風險。

“我看還是用拖船卸貨,多跑幾趟,衝鋒艇帶上小型裝備先上岸把營地建起來,大船都在河口外等候,把貨卸個至少一半再進去,我們目前最大的船吃水多少?”

“最大的漁業平台滿載吃水7.9米,貨輪吃水隻有6米多。”有人馬上報出了數據。

“有點風險,不過減少一些載重,注意引航的話問題不大。”徐策以一種僵硬的姿勢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這是他的習慣,表明他正在思考很重要的問題。

“不過油輪吃水有12米,要進去估計很困難,更重要的是油沒法一下弄出來。”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發展工業要說沒這些油也能搞,但是效率會低很多,這些油至少夠我們少走20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