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不過今天的夜色卻是極好,月明星稀,一輪又圓又大的明月掛在樹梢上,在這種天氣下刺殺還真是大煞風景留下來賞月觀花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爬在草叢中的殘月暗暗想到。
殘月借著月光看了看手裏攥著的最新情報。易風,男,年約不惑,喜音樂,逢月圓之夜偶設宴賞舞,且極喜東贏舞蹈。殘月心中疑惑難不成劍那小子還混入了樂團當中,平時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方麵的才能,怕是給人當苦力抗行李的主吧殘月猜想到。
想著劍那單薄的身體抗著堆積如山的行李被人又打又罵的情景殘月很想對他說一句“同誌你辛苦了....”。不過就算殘月意淫的水平在高,想象力在豐富也是猜不到現在劍的處境地。
花團錦簇顯不出她的華麗,嫵媚嬌豔道不盡她的風liu。在月夜下她如一位翩翩起舞的精靈用肢體語言表達著藝術的魅力,如夢似幻,除了飄揚在空氣中悠揚低沉的琴鼓聲外別無它響。
玉案中央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麵孔剛硬俊朗,上半身體態健美,散發著成熟男子獨特的魅力。左臉頰上有一條猩紅醒目的刀疤,可是這條刀疤不但沒有破壞他俊朗的麵容,反而讓他多出了一股妖異的美感,那是鐵於血交織的感覺。
這樣一個擁有鐵血風采的男人絕對是5歲以上50歲以下通殺的主,在懷春少女心中這樣剛毅又有安全感的男人無疑是頭號飯票。而眼淚是懦弱的代名詞它不應該出現在男人的眼中,尤其是象易風這樣有著鐵血傳奇男人的眼中。可是我會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易風的表情很怪好象很高興又仿佛很悲傷,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跳舞的女子,悲喜交加的神情出現在易風的臉上讓他變的有些猙獰,猩紅的刀疤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顯眼。
不過,比起易風臉上的刀疤這座園林卻顯得更加顯眼,這是明顯是一座江南園林,江南園林是以山水結合,山中環水,水中有山文明。配上合huan,香樟,廣玉藍,楊柳襯托情調。月色當空,美人在懷瓜田李下真可謂是談情說愛海誓山盟的不二場所。這樣一座園林出現在秦淮以南的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人驚奇,就算它的布景在好,設計在奇特,一個長住江南的人也會說:呀呀個呸的,樹上還能長出金元寶來。可當這樣一座園林出現在關外嚴寒之地時關外人則會說:啥,大哥你也忒能整了蒙誰呢?
世事無常,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事實,留下的就隻有驚訝疑惑和不解。
可現在的劍顯然沒有這個閑工夫關心國事民生人間百態,他忙的很,臨時搭建的舞台上他風姿卓絕,一揮一揪間風情萬種,時爾做嬌羞之態,時爾做哀怨之姿。在這一刻劍完完全全投入到舞者這個角色當中,一曲終,劍並沒有迎來想象中那熱烈的掌聲。
玉案上易風神色已經恢複正常,經曆了這麼多的腥風血雨後他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年,在生與死之間他學會了冷靜,這個本是職業殺手必須掌握的情緒要素被易風發揮的淋漓盡致,無論何時何地易風的情緒都會象萬年不變的鍾乳石靜寂孤獨。
在花季少女的心裏易風這樣的男朋友絕對是拉風叫板的,不過現代的心理學家普遍認為,象他這樣的老男人極有可能患有強烈的自閉症和晚期抑鬱症。咳咳我的建議是他應該早點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許還有的救,哦阿門上帝保佑他。
有人形容堅強的男人象是一個帶皮的生雞蛋,當那想象中堅硬無比的外殼被打破時,當內心秘密昭然若揭時,可能他還不如一個孩子來的勇敢堅強。
片刻冷場後,音樂再次響起。舞台上她踏起古老玄奧的舞步,雙手做出複雜的印記,伴隨著鏗鏘低沉的琴鼓聲,月夜下她一人獨舞。
如果說剛才易風僅僅是驚訝的話,現在對他來說就是震撼!同樣的月夜,同樣的舞蹈喚醒了他心中永遠的愛與痛...
這是一個少年,這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無論站在人群中還是駐立在安靜處他都是那麼顯眼,從他的眼神中你就能夠看到淩厲的寒光和強大的自信。他注定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也就注定了他非同一般的命運。
也許就是因為他是那麼的出色鶴立雞群,才顯的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站在人群當中的他仿佛還是一個孤獨的個體,老天是公平的,有得到自然就有失去,天才這個被普通人羨慕的同時,也必須接受孤獨和寂寞的折磨。
盡管宴席上賓主皆歡,推碑換盞鶯聲燕語不絕但是這些對他卻一點興趣也沒有。信步間他走進後院園林,這座園林的設計很奇特,不是本地風格。奇石玲瓏多姿,花柳植立院庭。一座造型別致的假山橫臥在池水之上。抬頭望去明月當空,月色和園林完美的搭配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副絕美的圖畫。就連一向不懂附庸風雅的他也不禁住足觀看,片刻他從美景中緩過神來,發現自己這個在刀口上添血的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好奇之心卻愈盛,這樣富有靈氣的園林會住著怎樣的一位主人呢?他很想知道,不過他也知道不經主人的同意善自闖入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正當憂鬱不決之時園林深出傳來鏗鏘低沉的琴鼓之聲.
少年覺得那鏗鏘的琴鼓聲就象是一隻頑皮的花貓不停的撓著自己的心,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之聲深入園林深處....
“隻在此山中,雲深不隻處。”想起這首著名的唐詩正是自己現在寫照少年又自嘲的笑了笑,他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笑的次數比這個月的總和還要多。剛走進這園林的時候少年就感覺到一絲古怪,這是武者玄之有玄的的感覺,這種感覺沒有人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出現,更沒有人能夠掌握運用它。不過少年卻知道要不是它的存在自己已經死過多次,園林裏迷漫著一層如幻似煙的薄霧,本以為是池水形成的霧氣。但當少年3次回到同樣的地方時,他知道自己被陣法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