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逐步輕了起來,張曉紅就要走出院門了,秦春突然鬆手,把林煙從自己身上掀開,她趕緊站了起來,打開門,喊了一聲,“張曉紅,你個狗、日的,哪去?”
“剛才在幹啥了?你兩個狗、日的!老子叫門都不開?”
“老子早曉得你來了,就要逗逗你!”秦春說完笑了起來。
“門關得緊緊的,來人了也不開,還能幹什麼事?心知肚明!”張曉紅邊說邊笑,邊走進屋來。
林煙看了看她,笑了笑。但秦春卻嘴不饒人,“是啊,我倆關著門在裏麵玩,就不給你開門,慪死你!”秦春說完,笑著,走了出去,去了衛生間。
“今晚去我那兒嗎?”見秦春出去後,張曉紅問林煙。
“我…我……”林煙有些吞吞吐吐。
“去還是不去?痛快點!”張曉紅聲音雖輕,語氣卻重!
“你說過表妹邊半妻,我想要表妹做我整個妻!我愛上了她!當我愛上她後,你說我會咋選擇呢?”
“這麼快?”張曉紅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秦春回來後,啥也不說,畢竟和林煙剛才有過親蜜接觸,仿佛做賊心虛似的,怕張曉紅笑話。但張曉紅並不因為你不說她就不笑,她看了看秦春,葷段子一竄就出了口:
“秦春,晚上得留下你表哥喲!你表哥說他看上了你!你可得好好表現!”
“我是要好好表現啊,我今晚要做頓豐富的晚餐招待表哥,要讓自己的廚藝出色!”秦春回答這話時,她並不看張曉紅,隻看了看林煙,會心一笑。
“吃飯是小事,我看你表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不會在乎你飯菜的好不好!隻在乎你人對他好不好!”
“吃飯並不是小事的!”林煙接過了話,“男人喜歡的女人三婦就包括廚藝!”
“女人三婦?”秦春和張曉紅都不解地望著他。
“女人三婦都不懂?”林煙邁著關子,“不懂女人三婦如何做女人?”
秦春望著張曉紅,張曉紅也轉過頭望著秦春,隨後,又都轉向林煙。
“女人三婦嘛,就是說女人在廚房是巧婦,在廳堂是貴婦,在閨房是騷婦。”
“嗬嗬!男人嘛,總是這樣高高再上!”張曉紅大笑起來,“老子一不是巧婦,二不是貴婦,看來,老子這輩子嫁不了人!”
“曉紅,你不要自暴自棄,我看你最少還占一樣!”秦春笑了起來。
“占一樣?”張曉紅一時還沒反應過樣,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秦春笑了起來。
林煙也跟著笑。
“格老子!不是說我占閨房這樣嘛,倒也是,老子還是占一樣,還不是一無是處。”
“哈哈哈!”見張曉紅自認為騷婦,秦春笑了起來,笑後,接著說,“不跟你鬥嘴了,老子做飯了!”
“是啊,先做巧婦,再做貴婦,今天晚上就做騷婦!”張曉紅邊說邊把手袋往床上一放,起身幫忙弄飯去了。她倆在一起時,仍在嘻嘻哈哈,葷腥話語滿耳塞。
吃晚飯後,天已經黑了,又坐了陣子,張曉紅知道林煙不會去她那兒,便起身告辭。但她走時,仍不忘拉林煙,說,“林煙,你住在白葉村,得從白山村過,你晚上回去嗎?回去的話就跟我一路好嗎?天黑了,前麵這段路沒燈不說,常出事,我一個人有些怕!”
她真行,話這樣說,就沒留給林煙多少選擇的餘地,說不回去,就明罷著和秦春一起睡了;說回去,就應該跟她一路走。
“回去!肯定要回去!”林煙邊回答邊望了望秦春,想從她的臉上看些表情。秦春的表情嘟了嘟,明顯不願。
她果然不願,林煙話音剛落,她就說,“好久沒聽說這段路出事了,你自己嚇自己吧!”言外之意誰都能聽明白。
“我怕嘛,我膽子小!”張曉紅從床上提起了手袋,挎在肩上,望著林煙,一副不容推托的架勢。
林煙此刻有些這為難,因為他實在不願走,可秦春不給任何暗示,自己就不好說不走,可如果和張曉紅一道,秦春會懷疑不說,自己又錯過了這兒的機會。
“走吧,我們一起,我還得到白山村那邊去找醫生上點藥,我的腳還有些疼。”秦春說。
“這大年初一的,哪還有醫生,你不如就在家好好睡一覺省事。”張曉紅立即接了她的話。
“就是沒醫生,我才想到那裏的平價大藥房買些藥。”
“好吧,我們一起!”林煙站了起來,雖然在心裏他有些渴望張曉紅這一站,但剛和秦春定下關係,他知道已不能和張曉紅產生麻煩事,如果就自己和她一同去,他保證不了今晚不會發生事,男勾女,隔座山;女勾男嘛,隔張紙那麼容易。再說,貓兒嘛,見了腥不吃的少之又少。
秦春帶上鑰匙,跟著一道出了門。
一路上他們沒說話,仿佛沒什麼話可說,其實在心裏,各有小九九。
很快就到了張曉紅住處外邊的街巷,她有些不高興,她心裏知道秦春或許是在提防她,因而到了時,她並不邀請他們到她房裏坐坐,隻說了句我上去了就匆匆拐角,回了她的住處。
“就不放心她!我不跟來說不定她就留了你過夜!她的**術我清楚,媚得很,在廠裏凡她看上的男人她都搞,當然,得給錢,但是你,我看她有些心甘情願,這樣的美事沒男人會推托,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果然,張曉紅剛離去,秦春就輕聲說。
林煙沒接秦春的話,心裏想想她說得也對,她不跟來,張曉紅肯定會叫自己上樓去她房間坐坐,坐坐難免不出事,畢竟上午上演了一場,意猶未盡,而且張曉紅那句晚上吧,今天晚上我倆做一個晚上令人掉魂萬千。
“含容,聽你這樣說,張曉紅不就是在做‘雞’嗎?”
“沒多少區別,表麵上在上班,背下來也撈錢。不過,她錢可不少了,大概有五萬了吧!”
“她為何變成這樣了呢?”
“聽別人說是她最初的男朋友給害的,一個湖南人,和她一起**了近一年,甩了她,從那之後,她就破罐子破甩,亂搞了。”
“原來是這!”林煙聽後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吐了出來。他心裏知道,這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如果有一個人好好愛她,她就會變好的。林煙心裏有些惋惜,但他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去好好愛她的。想到此,他有些慶幸今天沒和她幹成那事。
去藥房要經過白山村錄像室,到錄像室時,秦春說,“表哥,我們去看場錄像吧!”
“不去買藥了嗎?”林煙有些不解地問。
“還有藥,買那麼多藥幹嘛!不編個謊言,咋個打發張曉紅呢?再說,大年初一的,都晚上了,哪有藥房還開著門?”秦春說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