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這是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是上一輩的恩怨了,具體發生了什麼為夫也不是很清楚,待赤玉尋齊後,為夫帶你去見一個人,到時你便都明白了。”
“好啊!”冉雪笑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
不管是多親近的人,彼此之間都會有一個小秘密。盡管鳳邪不告訴她,那肯定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她會等到他親口告訴她的。
——
幾日後
一天清晨。
談夙煙和霄白不見了,一大清早二人不知跑哪裏去了。
花無姬獨自一人默默地逗弄著一臉癡迷於他美貌下的小猴子,根本不屑於搭理流桑一下下,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沒有他。
此時流桑正與寄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不知怎麼了,寄靈紅著眼睛突然的跑開了。
流桑一臉痞子氣的聳了下肩,轉身斜靠在了木椅上。
冉雪笑不明情況的跟了上去。
“靈兒……”她看著寄靈抱著膝蓋坐在不遠處的上坡上,關心的走上前去想問她怎麼了,卻看到她兩眼通紅,一直強忍著淚水。
“怎麼哭了。”她坐在她的身旁,跟一個大姐姐般,輕輕的用指尖擦拭著寄靈眼角處的淚光。
“雪笑!”寄靈難受的抱著她,一聲聲低泣聲從口中溢出。
冉雪笑聽得心疼極了,輕聲哄著她。“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流桑跟你說了什麼?”
“其實,其實流桑這次來找靈兒,也是想告訴靈兒,靈兒的義父病重的消息,還有…靈兒大姐已經懷有孕,恐怕不便貼身照顧義父。”寄靈充滿了靈氣的大眼劃過痛楚。
這種痛楚不僅僅是難受義父的病,還有的便是她的欒哥哥,終於要做爹爹了,從兩年前迎娶大姐的那一刻起,欒哥哥已經不再是她的欒哥哥了。
如今,她算是徹底的失去了他。
“靈兒想回家了?”冉雪笑輕聲問道。
在流桑突然的出現,其實她早就猜到肯定是有什麼事,她也一直知道靈兒心裏一直藏著一件事,一件讓她逃避,至今不願意回去的事情。
“靈兒想義父了,可靈兒一點也不想回家。”寄靈無助的雙眼垂淚,偌大的淚珠滑落在手背上,燙到了她的心裏。
“若是想去看義父,我們就回去吧,我陪你走一趟。”
天水城到都離城有一個月的路程,若是靈兒陪她待在怪醫的住處靜等她義父的消息,要是發生了什麼狀況,她想趕回去也來不及。
何況,無論是再不想去麵對的時,終歸是要去麵對的,剛好她去看看,天水城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火蓮花,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兒。
“雪笑,九王爺會讓你跑嗎?”寄靈抽泣的拭擦著淚水,感覺不大可能,要是雪笑還敢跑,絕對會被九王爺抓起來打!
“孩子已經快滿不下去了,跑是遲早的事情。”冉雪笑伸手摸了下越發明顯的肚皮。
現在天氣轉熱,她還是穿著寬大的棉衣,薄紗衣幾乎是不敢在鳳邪麵前穿,就怕被他看出了所以然來。
“雪笑,其實靈兒覺得你應該向九王爺坦白更好,若是你真出了什麼意外,你要讓九王爺怎麼辦。”寄靈望著她絕美的容顏,用心良苦道。
“可他不會要的。”冉雪笑失落的低下頭。
她何嚐不想把內心的喜悅分享給鳳邪,可他如果知道了,會強迫她打了的……
“雪笑,這個孩子是你的,也是他的。你一口咬定九王爺不會要,未免對他太不公平了,失去孩子,你會痛,他難道就不會痛了嗎?恐怕比起失去孩子的痛,他受不了失去你的痛。”寄靈捂著她逐漸冰涼下的手,將頭靠在了她的肩頭上,目光帶著痛楚的望著遠方無際的野草。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她不知道這次回到都離城後,會發生什麼,要去麵對怎樣不想接受的事實,可她最放不下心的便是雪笑了。
這個三年前收留下她,表麵刁悍跋扈,內心善良的好姐姐。
“我……”冉雪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她真的可以向鳳邪坦白嗎,其實她真的快瞞不下去了,每當麵對鳳邪時,心裏欺騙他的那種罪惡感,讓她想崩潰的大哭。
“雪笑,你要信他,這也是他的孩子,你們已經夫妻了,今日靈兒便要回都離城了,恐怕日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陪伴你身邊了,雪笑,你一定要好好保重。靈兒照顧完義父後,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寄靈又哭笑的衝著她揚起了往常樂觀的笑臉。
她是多麼的不願意回到都離城中,可義父對她有養育之恩,她本來就已經夠不孝了,如今再不回去,恐怕下次來的不僅是流桑,而是她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