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很晚,吵出三分火氣,誰也不饒誰,以不歡而散收場。

雪乃氣嘟嘟睡被窩,沒吵贏,書都沒閑心情看,生一夜的悶氣。

隔壁房間,吵過後,塚階院子外找了幾根較長的狗尾巴草。

睜的大眼睛,張飛穿針眼,失敗繼續,失敗繼續,失敗繼續,如此反複。

草根折疊,折出小腿,螞蚱的頭,觸角,也折一晚上。

夜盡天明,這兩位同個屋簷,生物鍾又相近,各頂著一對熊貓眼。

雪乃看他黑眼圈,睡眠打哈欠,小小傲嬌的氣頓消些。

女孩子嘛,氣消也得哄好,把折磨他折螞蚱獻在少女書桌前。

“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隻螞蚱嗎?”雪乃感性水霧彌漫,眼裏蓄滿淚水,塚階隻需抓住一波好機會,好話感情牌,收割一波少女好感少不了。

某不解風情的少年,憑記憶裏的片段,述說:“記得呀,那個髒兮兮缺門牙,瘦不拉幾,黑黝黝的黃毛丫頭,我記憶的可清楚了。”

髒兮兮,缺門牙,還瘦不垃圾,,,的黃毛丫頭,原來我在你的眼裏,就值一個黃毛丫頭,雪乃少女的怒火若富士山火山噴發,少女的粉拳出擊,亂拳打死一個直男。

我讓你黃毛丫頭,我讓你黑黝黝,我讓你缺門牙,雪乃氣極反笑,重複一遍遍,轉朝他硬邦邦的身上捶,捶十來分鍾還不解恨,她又抄起熊貓枕頭,一個勁的砸。

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禮也賠,我跑得勁。

見勢不對,他回手替雪乃關上房門,痛擊的枕頭,兩三個全砸門板上,嘎吱嘎吱的響。

這對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吵得次數變多了。

陽乃是來喊他們吃早飯,家庭煮男回來,早餐的菜品豐富多。

往日三菜一湯,家庭煮男回來,翻上一翻,六菜二湯。

早晨大戰,雪乃略遜一籌外,都挺圓滿。

總武高春假假期半個月,十五天,老宅著不出門也不是個事,雪母那番話索饒他心中。

若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一發不可收拾,守著金庫,此時不飛等待何時?

問君今夕是何年,今夕是二零零二年,大好投資大時代。

春假第十天,他按耐不住,奔向雪母最愛小金魚假山池子,秉謙虛禮讓說的池子,你見過占地三畝池子,小亭池水,荷葉飄泊。

“媽!”塚階一聲吼,雪母倍感頭疼輕揉太陽穴,浮木橋奔來的少年,一望見她們可開心壞了。

“陽乃姐,雪乃,你們也找媽啊。”

話語的漏洞,他這有陽乃的便宜,陽乃點了他腦門一下,避免引火燒身,找個好閨蜜平塚靜相約逛商場的理由先撤。

雪母:“嗯!”

陽乃揮手:“拜拜咯,小壞蛋,小雪乃。”

大的走,剩兩小一家長,塚階善於察言觀色,佯裝不知情,“雪乃,咱爸呢。”

四處瞅瞅,還主動幫雪母拿小魚愛吃的餌料,圓圓小顆粒。

雪乃習慣了,習慣這家夥的厚比城牆,丟個白眼:“東京教育廳高官下縣調研,父親作陪。”

“《全國百強高校》評選日期將近,教育廳來人所謂這事,父親要忙上一段時日,不排除受邀東京之行。”

“搜嘎,不愧咱爸,業務能力強大。”塚階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

春季,萬物複蘇,池麵春意盎然,小亭子四邊小草含情脈脈喜迎一年四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