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封在遠外邊疆與僻土的王親位在得知了王國的變故之後,都惶惶度日而生怕著王城的前來進攻。這其中當然也有烈血的王親們,並且還不止少數,在陸續的集結了兵力而打算進攻王城解救王國的命運的時候,竟都不知不覺的在行軍的軍帳中如他們在王城的親戚們一樣,頭顱與身體分離了開來。還有一部份,是幸運的一部份,但這個幸運隻能適合某一個階段,也就是說那些沒有在軍帳中丟掉腦袋的遠疆親王們,在對抗他們的敵人之前還是幸運的,可是一旦兩軍兩遇,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些年王城的兵力竟發展到這般的地步,讓他們聞風而又差點喪膽。逃的逃散的散,但大部份都死在了敵人的獸騎下,而逃出來的親王們也都迅速的逃回了自己的封地內,堅守城池再出不敢輕易出動了。青幡帝國的對待昔日的王親貴族們的政策是,對待留守在王城的王親們進行集體的消滅,而對於分封在外的親王們則是進行逐一式的清除與暗殺。
說到這裏似乎青幡帝國已經是根深蒂固似的而所向無敵,但是青幡帝國的第一代帝王可不敢有這樣的輕敵之心,因為他非常的明白,他的帝國正恰恰相反的是脆弱的。青氏泰林的第一號敵人基本已經被清除了,洪氏休羅已經被他親手血刃,洪吉王的第四子也被囚禁在王牢中,而第三子卻遠在新亞大陸做他的姑爺國王,他的忠誠的臣民與親王們不是被殺便是被囚,或者被遠逐到荒野之島,而僅剩下的一些逃脫了災難的幸運者們卻已經無回手之力了。年輕的青陽帝也已經不再年輕,在他臉上的神形中可以看出,那是成年累月的使用心計而留下的疲憊的印痕,才四十壯年的他顯得比六十歲的年齡還要蒼老的多,如果他和他的叛臣父親青氏稽安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們兄弟倆而不是父子關係。
那麼還是回來說說青氏泰林的敵人吧,還是說說前武烈王國中還存在著哪些可以抵抗青氏帝國的人物吧,說到這裏誰都會知道,青氏泰林現在最頭痛的肯定是魯夫爾曼將軍了。駐守在王國東北角的魯夫爾曼將軍手下統率著三十萬數量的兵士,在鎮守著與普羅蒙帝國的交鋒邊界。在武烈王國與普羅蒙帝國交界的這一片地區是未界定區,也是兩國約定的停戰區。但明言是停戰而實際卻是兩國無時不刻的不在發生著衝突與矛盾,雖然有一些年頭沒有發生過較大型的規模戰爭了,但兩國都在這一地區安駐了大批的軍隊,防止突發事件的發生,因為像這樣的事情在曆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隻所以兩國會在這一片地區發生衝突與矛盾,也是因為這一片闊大的地區竟沒有什麼天然的屏障,沒有高山奇峰作為地理性國界線,也因為這一片地區的平坦地勢很適合人居生活,所以兩國都極力想得到這一地區。在對峙不下的情況下,兩國都在這一地區建築了大型的城堡與零星的小城作為邊防城寨,而維持著這一停戰區的軍事平衡。而魯夫爾曼將軍,作為武烈王國的威獅將軍,他承但著保衛祖國的重要責任,在如今王國陷落在叛賊手中的這一刻,魯夫爾曼將軍感到不管是作為王親們還是王國的臣民,這都是一樁莫大的恥辱。但為什麼至今他還沒有回軍反擊現在的帝國,這是時下作為帝國的臣民們所最為樂道的事情。但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隻有現在的這種對峙的形式才是最好的結果,因為誰也不能確定,如果魯夫爾曼將軍回擊帝國到底誰會勝利,就是魯夫爾曼將軍自己也不敢確定。就這樣對峙著,就這樣保持著,畢竟這是王國的最後一支還算是軍隊的軍隊了,為了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進行反攻,從王國陷落的那一刻起,魯夫爾曼將軍就在考慮著將如何保存下這一支軍隊,因為這將是王國的最後的希望了。而現在,顯然那一刻最佳的時機還沒有到來。
駐守在驛北洋沿岸的王國將士們不是被俘虜便是已經投隆,還有一些比較剛烈的士軍們不是戰死在同胞的鋼刀下,便是隨同著王親們退守到了沿海列島。
各大行省的政務長官和軍統將領不是倒戈便是被俘被殺,軍隊已經被收伏在帝國的手掌中,一場悄無聲的大屠殺開始了,並繼續著。
而為了能讓讀者們更清晰的看到認識到這一場不是戰爭的戰爭,我們不得不從某一條線索來細細的說起。正如本章的章題所示的那樣,我們將從一個馬夫世家說起。也許會有人問我們為什麼非要從一個小小的馬夫開始說起呢?那麼我將要回答的是,開始是一個事情,馬夫又是另一個事情,不管是馬夫配上開始還是開始配上其他的什麼人物,我們都必須要有一個開始,我們需要看重的是開始而不是伴隨著開始的什麼人物或事情,或許這個伴隨性的人物或事件顯得是那麼的不重要,但也說不定他或它在將來的時日裏會不會成為一個關鍵性的東西也未可知。
那麼就這樣吧,我們需要回到衡母曆七千四百九十九萬零五十一年的春季時節的那一個可怕的傍晚,傍晚的王城上空竟顯得那麼的寂靜,寂靜的都讓人感到快要窒息。商鋪與小販依舊在迎客,酒樓的跑堂小二不停的來回穿梭在大爺的顧客之間,**也如往日的在街頭吆喝著生意,顯然今天她們的生意不是太好,個個的擦脂掩粉也不是那麼的賣勁了,可是街後小河溝裏的一條滯伏不動的長蛇卻對這一切都顯得無動於衷。打鐵匠家裏的那隻小黃狗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從上午就一直躲在它的狗窩裏不吃也不喝,最後被鐵匠的老婆一棍打跑之後,直到黃昏的時候它也沒有回來。但鏡頭還是要回到王城上空的那一朵紅雲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塊紅雲就像他們的國王的肺氣一樣忽大忽小的,沒有一隻雀兒鳥的在今天的王城上空,倒是城外荒塚上的一棵老蒼鬆樹上的一隻烏鴉,從早上就不停的在吱呀的叫著,一個農夫終於承受不住那聲音的怪異而舉起鏟頭向它砸去,它卻又飛到另一棵比較高點的鬆樹上繼續的扯著喉嚨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