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一次真的把小馬夫的鼻孔給憋住了,也許是宇文玲兒的得意的笑聲把他給嘲醒了。總之在赫赤小官一聲吭哧之後,他睜開了兩眼,同時兩隻手也握住了他表妹的小手。他原本是想著把鼻孔裏的棉塞給拿出來,但沒有想到他摸到的是一隻肉乎乎的小手,因此憑著他男色本性的直覺,再加上他他鼻孔的堵塞,他就一下子驚醒了。
“啊,是表妹你,你怎麼在我房間?”從難夢中醒來的赫赤小官兩眼滴溜溜地看著他的表妹。
“什麼是你的房間,這是我家的房子,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管得著嗎?”宇文玲兒反嘴相譏道。
“不過你……你為什麼要拿著我的鞋子呢?”赫赤小官已經明白他剛才為什麼總是臭氣烘烘,總擺脫不了毛廁那股臭味的追趕了。
“討厭,你為什麼要握著人家的手不放?”宇文玲兒這時才發現她的手上還有一隻手,並且是一隻大大地色魔手。
“哦,對不起,我隻是想拿回我的鞋子而已。”赫赤小官隨勢從宇文玲兒從手拿過他的鞋子,並且從被窩裏鑽出了他的身體。
“哎,你為什麼又來啊?是不是又在家裏闖禍了?”宇文玲兒連忙轉身過去問道,赫赤小官正在穿衣,這家夥從來就不注意這樣的場合,不過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能闖什麼禍?我是想姑媽了所以才來看看的。”赫赤小官一邊說話一邊穿著衣服,似乎他的衣服真的很難穿上似的。
“是真的嗎?”宇文玲兒懷疑的神情問道。
“嘿嘿,當然不是全真的,最主要的是……有人想某一個人了,所以就來了。”這家夥的臉還真夠厚的,想表白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討厭,肉麻死人了,你嘴裏從來就沒有幹淨過。還有,以後這樣的話最好在我麵前不要再說,不然我會越來越討厭你的。”宇文玲兒一邊恨恨地說道,一邊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
“我又沒有說想你,你肉麻什麼啊,真是的,臉還紅紅的。”穿好衣服的赫赤小官觀察著他表妹的紅紅的臉龐,一邊故意的譏笑的逗著她。
“死小子,你說什麼,是不是又欠我揍你了。”說時遲那時快,那一雙小秀手兒已經跑到了赫赤小官的耳朵上。
“哎,別,別,我是說著玩兒的,你別認真呀。”被揪住了耳朵的赫赤小官一邊求饒一邊握住宇文玲兒的小手,因為她用的力氣太大了。
“下次還敢這樣捉弄我,我就把你耳朵給揪掉,明白了嗎?”宇文玲兒揪著他的耳朵威脅道。
“好好,表妹,你就快鬆了吧,不然真要被你揪掉的。”赫赤小官再次求饒道。
“你就是說話好聽,可你這耳朵卻一點記性都不長,你知道你這樣的答應已經說過多少次了嗎?”宇文玲兒再問道。
“這一次一定說話算話,真的,如果我說話不算話,下次你就揪我另一隻耳朵。”赫赤小官舉起他的另一隻空閑著的手準備發誓道。
看到這一幕真讓人替這個平時自稱男子漢的小馬夫羞愧不已,但有什麼辦法呢?從小就堅持學習武技的宇文玲兒可不是好惹的,發起火來使出她的家傳絕學“擒夫武決”——有必要說明一下,這是她娘親自傳授給她的——絕對會讓每一個不服從她的男人舉手投降的。
宇文玲兒鬆開了她的“擒夫手”,向赫赤小官說又一次問道:“哎,快些說,是不是在家闖了禍來這避難的?”
“怎麼可能呢,我是那麼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闖出什麼禍呢,表妹你就別胡思亂想的冤枉我了。”赫赤小官還在假裝純潔善良的說道。
“天下誰都冤枉,就你是最不冤枉的一個,還在裝戲。”宇文玲兒說了一句又接著說道,“快早飯了,娘還在等著我們呢。”不過她似乎又在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便說道,“還有,你的這雙鞋子也該換了。”
赫赤小官還想問為什麼,可是宇文玲兒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下手還真夠狠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嘀咕了一聲。
在早飯桌上,宇文玲兒說昨天晚上她在夢裏感覺好像整個房間都在顫動,真是奇怪,她說。
“不是你在做夢,是真實的。”她母親回答她。
“啊,怪不得感覺這麼真實呢,娘,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我們門口又站了這麼多衛兵啊。”宇文玲兒又問道。
“等你父親回來的時候你問他吧,一晚上都在搞什麼東西,吵得你娘我都沒有休息過來。”將軍夫人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