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七顏殿,朵朵驚得目瞪口呆。
那個阿容…她她她…竟然是四公主!現在還成了風之國的王!!!
原來阿容才是最大的貴人,她前些日子為何隻顧著討好油鹽不進的顏染啊!
一旁的袁曉曉麵色驚變,轉頭就往袁絨兒的房間跑,進門時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袁絨兒正坐在桌前縫製一個荷包,此時抬頭取笑道:“多大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樣?”
“反…反了!原本商議的是清之國假意攻打,哄騙墨傾派兵出去,來個調虎離山之計,這邊再趁機拿下墨傾,誰知…誰知…”
袁絨兒一顆心懸了起來,急道:“誰知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誰知墨傾直接被扣下了!柳容兒下令即刻攻打清之國,讓他們提顏玦的頭來見!”
袁絨兒手上一陣刺痛,繡花針紮進了她指頭裏,但她渾然不覺。
袁曉曉看見,急著上前把她手裏的針線拿開,一臉焦急地看著她。
“怎麼會這樣?柳容兒…她為何有這樣大的權力?風之國怎麼可能會聽她的?她說拿下墨傾就拿下墨傾,她說攻打清之國就攻打清之國?”袁絨兒不可置信地問道。
袁曉曉吸了一口氣,“這才是致命所在!我們都低估她了!她不僅是風之國四公主,她原本還是王位繼承人啊!如今她一回來,揭穿了墨傾,舉國上下自然聽她的了!風之國的國力本就遠勝於清之國,此次進攻還有顏染在旁相助,顏玦…顏玦…”
顏玦必死無疑!
袁絨兒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發顫,“不!顏染好歹是清之國的人!就這麼幫著外人攻打自己的國家?!顏玦可是他哥哥!我去找他!我去找他!”
“袁絨兒!”袁曉曉抱住她,“你清醒一點!顏染和顏玦哪有手足之情啊!事已至此我們趕緊…”
袁絨兒伸手扶住桌子,胸脯起伏著,手指緊緊扣在桌上,眼中淌下淚來,“要走你走!我總要做點什麼!”
袁曉曉愣了,鬆開手站直身子,“絨兒…”
天子殿。
眾人都被屏退,偌大的地方隻有柳容兒和柳風兒。
兩人立在殿前的空地上,眼前是一道延伸下去的寬闊的百級階梯。
“他們就死在這。”柳容兒望著地下平靜地說著。
柳風兒低頭不語,片刻後目光眺向了遠處。
“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處置那兩個人?”
“殺了吧。原來我總在想,要怎麼折磨他們才能解恨,要怎樣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每天都活在煉獄中,方能解恨。可到了今天我卻累了,無論是做些什麼,一點多餘的精力和時間都不想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了。”
柳容兒抬腳往階梯下走,望著那一級一級的石階,腦海裏忽然出現從前四個人爭先恐後地從天子殿裏出來,比誰第一個跑完這些石階的畫麵。
第一名總是柳風兒。
柳容兒雖然想贏,奈何年齡小,怎麼用力都跑不過。
柳玉兒則是故意輸給她們。
而柳言兒,不過是為了討身後的父王和母後開心,故意陪她們幾個玩鬧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