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霜眸光一冷,右手按在腰間的軟劍上,接受到主子的眼神訊息,手鬆開了,在身後的人朝她的頸項砍過來時,順勢暈了過去。
“我好心請你們,何必動手呢?”
得意的聲音仿佛已經拿捏住局麵。
月華已經用匕首抵住對方的脖頸,差一點就能削了他的頭。
她厲聲嗬斥:“放開她。”
魏惇嗬嗬笑著:“別急啊,你拿開匕首,我不傷害她,如何?”
月華沒有動。
他也不急,又緩緩的說:“放心,在下就是請小姐吃個飯,不會如何的。”
眼看他們將昏迷的藍霜帶走,月華放下了匕首,警告道:“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命。”
魏惇沒有在意他的警告:“在下最為憐惜佳人,必定好好伺候你們。”
這女子憤怒的樣子,也迷人得緊,心已經早早的飛回了府裏。
等回了府,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
美人有脾氣嘛,正常的很。
攝政王府。
兮羽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
聽到攝政王的聲音,他連忙走進去:“王爺,側妃娘娘她今日向王妃請示後,帶著一個侍女就出府去了,然後去了……”
攝政王淡淡道:“說重點,她惹什麼事了。”
兮羽雖然不喜這個側妃,但是更看不上那個人:“倒也不是側妃娘娘惹事,而是旁人惹事。”
攝政王翻了一頁書冊,等著他繼續說。
“王爺應當記得,皇上即位前教授學識的魏詮大人,獨有一子名魏惇,因為魏大人縱容,養成了個紈絝子弟,平日不是逛青樓就是進賭場,甚至還強搶民女,今日側妃娘娘被他抓了去。”
攝政王平靜的扣了扣桌麵:“查。”
“是,王爺。”
魏詮本人最會明哲保身,跟著先皇就一心為先皇,對皇帝也極為忠心,在輔佐兩人時,都是在他們登上皇位以後便以各種理由告假,甚至請辭。
他太識趣了,伺候了兩代君主,還能全身而退。
有著先帝的免死金牌,當今皇帝禦賜的鐵券丹書,沒有朝臣會閑得無聊去找他的麻煩,隻要他不造反,一輩子安安穩穩的都沒問題。
他在府中養了許多女人取樂,弄死的女子不止有幼女,還有寡婦,但凡有興致,都會使手段弄來,玩夠了就賜給下人或者發賣。
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也有樣學樣,兩人甚至還會共享一個女子。
惡心程度,簡直難以想象。
王爺讓人監視他們許久了一直沒動手,今日他們是撞上了王爺的刀尖。
魏家,算是完了。
皇上偶爾會召他入宮敘舊,旁人顧及他在皇上麵前說得上話又如何?
王爺可不會怕。
兮羽領旨出去了,他得盡快把罪證整理了,給王爺過目。
攝政王沉默片刻,低低嗤了一聲:淩楚月華,你還真是好本事。
月華並不知她誤打誤撞剛好撞到了攝政王要整死的人麵前。
因為魏惇請她喝酒,她冷冷的潑了對方一臉,就被關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床,吃喝都得讓人送來。
身上的匕首被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