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臉上有髒東西?”
宋涎被魏子卿看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小丫頭的眼神帶著探究和不懷好意。
魏子卿嘿嘿一笑:“嘿嘿,宋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是吧,告訴我唄。”
宋涎一愣,心裏突的一下,暗想:“這丫頭是知道什麼了嗎?
不應該啊。”
他完全沒有往武功方麵去想。
大庸皇朝文武都重視,會點功夫不奇怪。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可別胡說啊,你宋叔是個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呢!”
宋涎心虛的開口,一直注意魏子卿的表情。
“是嗎,宋叔,莊稼漢家裏沒有田地啊。”
魏子卿抬起小手支著下巴,上下打量宋涎。
她身後才起床走出來的宋奶奶聽到兩人的對話,滿眼緊張。
就連宋涎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如果魏子卿真的知道了什麼,他是說呢?
還是不說?
這一刻宋涎在心裏吐槽自己的父親,當初在柳槐村定下來的時候,怎麼就不買幾塊田地掩人耳目呢?
這下好了,不被魏老婆子搓磨的魏子卿,變聰明了,他該怎麼辦?
“子卿來了啊,快進屋,早上有些涼。
喲,這一大碗肉,是給你宋叔的啊。”
宋奶奶見到宋涎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急忙出言解圍。
魏子卿壞笑對著宋涎挑眉,那樣子好像在說,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快點告訴我吧。
隨後轉身將碗遞給宋奶奶,說道:“宋奶奶,我娘說,這肉煮熟了不好放太久。
我們家人少,吃不完,就讓我送一些過來。”
“那怎麼行呢?這年頭肉可金貴了,快點拿回去,你多吃幾頓也是好的。
你宋叔身體好著呢,不需要這些。
而他作為秀才,每個月都有份子銀,不缺肉吃。”
宋奶奶急忙開口,同時提醒宋涎,他是秀才,又是外鄉人,家裏沒田沒地很正常。
宋涎輕輕呼出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魏子卿。
心裏的秘密在父親死後就一直埋著,這些年住在柳槐村,幾乎與家族絕了往來。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不能。
畢竟上頭的主子不止一個,隻有他們這一支人脈希望尋到四十年前,老閣主丟失的孩兒。
如今魏子卿問起,宋涎是想說的,又怕搞錯了。
畢竟這幾十年中,錯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一次老閣主都是希望滿滿而來,大失所望而歸。
“宋奶奶,你們不缺是你們的啊,子卿拿來的,是孝敬你和宋叔的,這不一樣呢。”
魏子卿不知道宋涎在想什麼,將手裏的碗遞過去,宋奶奶又客氣了幾句,才收下。
“那行,你的孝心我們收下了,去我屋待會兒,宋奶奶烙餅給你吃。”
宋奶奶說道,眼神劃過宋涎,意味不明。
“那行,我要吃小蔥油餅。”
魏子卿笑著回應。
“好,就小蔥油餅,丫頭去等著。”
話落,宋奶奶笑嗬嗬的走進了廚房。
在魏子卿沒看到的地方,她輕輕從兜裏取出一支壞了的金色珠花,眼睛紅紅的。
心裏卻在念著:“小姐,她要是你孫女該多好?我就能把這個給小小姐了。”
而在院子裏,魏子卿可沒有放過宋涎的意思,轉身看著他,繼續道:“宋叔,你真不告訴我你的秘密啊?”
宋涎一顫,這丫頭沒完了是吧?
過不去了嗎?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有啥秘密?”
宋涎白了她一眼,好想說,又不敢。
“宋叔,這就過份了啊,昨晚我都看見了,你還不認。
小氣鬼,哼。”
魏子卿裝作生氣的樣子,嘟著嘴冷哼。
宋涎一愣,昨晚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
他的秘密能看見?
心裏有些失望,也鬆了口氣。
“你看了什麼,神神叨叨的,莫不是被楊寡婦嚇傻了?”宋涎道。
心頭苦澀,是他想多了,也被魏子卿嚇了一跳。
宋家從他父親開始,一直住在柳槐村都沒能真正的找到真相。
魏子卿一個屁大孩子,又怎麼可能發現得了他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