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可能是兩到三人,他們殺死了他之後,把他拖到衛生間裏,草草的塗抹了一下房間的血跡,然後慌亂的離開。
蔡采有些喪氣,他並不想跟一個死人住在同一間屋子裏,也不想把這個人的屍體弄出去,因為當這個死人已經發出濃濃的臭味,蔡采才知道先前聞到的臭味原來傳自這裏。
蔡采第一次有幸聞到屍體的臭味,他忍著嘔吐的感覺,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彌漫的臭氣已經湧上樓上,蔡采對這種臭氣十分反感,他決定向下走一層樓,雖然那裏的房間比較淩亂,但裏麵看來應該不會有死人。
樓上一個叫嚷的聲音傳下來,如果不是這個人隨後衝了下來,蔡采絕不會認為這個聲音是從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的口中發出來的。
雖然聯邦和聯盟中通過基因優化,民眾中存在不少俊男美女,但除了木木,還沒有一個人的美麗可以給蔡采帶來如此的衝擊。
她比木木矮了半個頭,卻與自己差不多,兩條細長的黛眉,流光異彩的眼睛裏滿是憤怒,雙眼小巧的鼻子正在上翹,顯示了大量的不滿。
“是你幹的?”女孩發怒的時候,她的聲音更加難聽,顯然她循著臭味的散播渠道,看到了那間衛生間內的屍體。
蔡采有些感歎上天的不公,為什麼讓一個如此動人的美女擁有如此一個難聽的聲音。
蔡采的愣神讓這個美女的怒火上升了一個檔次,她那刺耳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是不是你幹的?”
蔡采不知道怎麼回答,人不是自己殺的,可是打開那間衛生間是自己所作的。
“你這個邪惡劊子手!冷血的屠夫!殺人的魔王!……”
等等一係列形容詞和名詞都扣到了蔡采的身上,她顯然已經把殺人的罪過歸到蔡采的頭上。
蔡采滿肚子的火,他很不習慣於被人冤枉,那個人的死可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蔡采也不想對這個女孩發火,她發怒的神情居然也如此美麗。蔡采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美女,心中的火氣居然也消除了,繞有興致的看著她的怒火再次上升。
現在聽來,她的聲音居然也不刺耳了,蔡采笑了起來。
在那個女孩看來,蔡采的笑容簡直是一種對她的侮辱和對公義的挑戰,怒火已經完全的掩蓋了她的理智。
她甚至沒有想到,在一個寒冷的環境中,一個屍體要想發出臭味,至少也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她也沒有去想,一個殺人的凶手,為什麼被人發現之後沒有立刻逃走,也沒有殺死知情人的行動。
她所認定的這個凶手,現在正站在那裏看著她微笑,這更加讓她的怒火上升了一個檔次。
可看到蔡采奇怪的微笑,漸漸的,女孩臉上惱怒的神色逐漸被疑惑代替。
蔡采一直看著她微笑,實際上除了開始初見她的時候的驚豔,早已經回複了平靜。不過在此時,麵對一個暴怒的女孩,解釋是沒有絲毫用處的,所以他決定盯到她心裏發毛。
每當對木木毫無辦法的時候,蔡采就會使用這個辦法。
每次木木都會被盯的神神怪怪的,然後忘記了曾經為什麼發怒或者傷心。
由此,蔡采總結到女孩總是怕別人盯的,被人盯的久了,她們就會認為是不是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什麼異常,尤其是美麗的女孩,她們絕對雖然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的自信,但也怕自己的臉上出現什麼異樣,因為越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們就越看重這份容貌,所以這個辦法屢試不爽。
這是一個心理戰術,蔡采不敢說對女孩有所了解,他所能了解的女孩隻有木木和她的媽媽還有自己的母親。
而這個戰術,蔡采也隻有機會使用在木木身上。
這也可以看作一個心理轉變的過程,在以往的戰略成果當中,蔡采總結到,這個過程可以看作:某種憤怒或不滿——疑惑——擔心。
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並不長,這個女孩的心裏已經發毛,她已經考慮是不是該找個鏡子來檢查一番。
她已經忘記了要質問蔡采,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問:“有什麼嗎?”
蔡采知道自己又一次再這種戰場上獲得了勝利,他現在必須小心的選擇自己的用詞,否則她會再次想起別的事情來。
“哎呀!”蔡采收起笑容,故意一驚一詐的說。
“怎麼了?”女孩問,她的聲音已經小了很多,顯然底氣不足。
麵對著她,就像麵對木木那樣,蔡采居然有了搞惡作劇的yu望。
“真的……”蔡采說道這裏,突然打住。
“到底怎麼了?”女孩薄怒,她急於知道自己的臉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美了!”蔡采一副搖頭晃腦感歎的樣子,從他的臉上,女孩讀出了‘相見恨晚’幾個字。
女孩的臉上掛起三分害羞、三分驕傲和幾分不屑、厭惡的笑容,對於這份誇獎,她雖然不感到意外,但這種來自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的誇獎,使得她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