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召微笑道:"也不錯了,三十三集團軍的戰鬥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呂平低聲問道:"那個投降的上尉呢,他是哪個軍的?"
周誌召鄙夷地道:"他?六十七軍的垃圾,第十四獨立隊的。"
呂平微笑道:"你們認識?"
"哼!以認識他為恥!"周誌召道。
這幾句話說得聲音大了些,被隔壁的尚英偉聽到了,他怒道:"認識我怎麼為恥了?我才以認識你為恥呢!你倒好,上頭的命令是讓我們堅持四個小時,你呢?上頭一撤你就帶人跑了。軟骨頭!"
周誌召反駁道:"你懂個屁!我這叫戰略轉移,又叫保存有生力量。再說了,我若不抵抗,我得兄弟們怎會隻剩下了不足二十個人。"
尚英偉冷笑道:"誰知道都逃哪兒去了。或許是你們運氣不好才被抓了。"
周誌召氣結,怒道:"放屁!你的人才是逃了,否則怎會隻剩十幾個人。"
尚英偉笑道:"你又健忘了,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剩下了十幾個人,可是我們的兄弟完成了上頭給予的任務,足足抵抗了四個小時零九分鍾,那些兄弟都是在戰鬥中死亡的。可比不得你們,見風就倒!當初教官都說了,你周誌召就是一警察的料,上不了戰場的!軟骨頭!"
周誌召大怒道:"放你媽的屁。"隨後給了自己兩個嘴巴,然後繼續叫罵道:"你怎知我的人都是逃跑了。"
尚英偉的怒火剛剛升起,就見周誌召給了自己兩個嘴巴,怒火隨即消逝,繼續笑道:"那你說說,你的人怎麼不見了?噢!我也健忘了。‘我們快速撤退的時候,有些士兵素質不行,沒有跟上隊伍的行進。‘是不是這些?我都背下來了。"
呂平好笑的看著一對活寶,好奇的問道:"你們倆是……"
"同學!"周誌召沒好氣的回答道,繼續對尚英偉爭辯道:"起碼我們是強行被俘的!而你,率領了你的手下直接投降了!"
尚英偉雙目通紅地叫道:"你難道要我把手下的兄弟們都葬送在戰場上,這是一場打不贏的戰爭,沒有增援,沒有食物和水,彈藥也不給補充,難道我們靠雙手與敵人的槍炮對抗?"
呂平微笑道:"我的教官也說過,該投降的時候就要投降嘛。"他隱下了教官說的下句:"投降之後趁著敵人的不注意再給他致命一擊!"不過此時在敵人的監視之下,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誌召不悅地道:"你這麼說就是同意他的觀點了?"
呂平連忙陪笑道:"有可取的地方嘛。"
正說話時,蔡采回來了。
這次可不是躺在醫護車上,而是生龍活虎的走了回來,麵上的傷疤也不見了,頭發眉毛都恢複了正常的水平。
見了呂平,就開始苦笑,"她們把我當成了一個試驗用的小老鼠。"
呂平不再理會尚英偉兩人的爭吵,奇道:"什麼試驗?"
"催生試驗,令細胞瞬間提高十幾倍的繁殖能力。"眨眨眼繼續道,"據她們說,可以令瀕死的人瞬間恢複行動能力。"
又哭喪臉道:"還說這種催生,可使人類在幾秒鍾內老死。我都不知道她們有沒有人道了。若說沒有,恐怕不會在試驗前告訴我這些副作用,也不會問我同意與否。隻是,問我是否同意的時候,後邊有條槍。"
呂平同情地道:"可憐啊。"一邊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撚了幾次,然後小指指地,笑道:"也沒什麼的,你還年輕嘛。大不了少活個一二十年。"
表示這個試驗有古怪,值得注意。
蔡采點點頭,用食指摸了摸臉頰,"這個問題值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