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召和尚英偉仍然吵鬧著,從他們倆的話語中,蔡采大概分析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吵鬧的原因來了。
兩人本是要好的朋友,就因為平時的觀點不同才導致了兩人矛盾的產生。
蔡采對尚英偉的好感還多一些。至於周誌召,因為蔡采和呂平兩人進來時的哄笑,讓蔡采記住了他,對他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
聽著兩人的爭吵,蔡采忍不住要插上一句,當興起這個念頭的時候,看到呂平正在旁邊微笑著聽人吵架,心中猛然一顫,自己仍是太嫩了,還是不能很好的控製情緒。
"隻有一個人麵色不變!"這句話恐怕是說呂平了。
當初聽郝長治上將訓話的時候,自己的臉色怎樣?
同樣是麵無表情的,為何郝長治上將說隻有一人?
恐怕是自己的臉色繃的如同死人臉一般。
隱藏自己的表情,並不是麵色冰冷,而是任何時候都保持一顆平常的心,高度警戒的大腦,多樣化的表情。
蔡采再想到以前的做作,便如同做賊被當場抓住一般,臉上有些發燒。
蔡采終於想通了,微笑道:"兩位,不要吵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值得爭論的。"
隨著環境改變自己,該笑的時候就笑,隨便假笑兩聲就可以;想插嘴的時候就插嘴,隻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就是了。
把自己拘禁在一個自製的條框裏,才是不智。
無論作軍人或是間諜,都是做人罷了。
人是什麼?麵對別人的時候隨時準備帶上麵具的生物。
周誌召聽到蔡采插嘴,看到他天真的眼神,早忘記了昨天他眼神中的寒冷,隨口道:"去,一邊去。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懂什麼。"
蔡采摸了摸頭發,苦笑道:"昨天沒長齊,今天就齊了啊。"
尚英偉兩人被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齊聲道:"是。今天長齊了。"
經過一番長笑,幾人的關係顯然進了一層,開始了毫無拘束的長聊,等聊完之後,呂平、蔡采口中的‘兩位‘早變成了‘大哥‘,更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正說話間,外邊進來四個美女,以蔡采兩人的經驗看,這又是一個小組。
她們的都是以四人為一小組,這是她們的傳統,或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呂平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選擇了最靠前的位置住下,以至於現在第一個被選中了。
在對方槍械的監視下,呂平一臉無奈的苦笑,對著蔡采道:"兄弟,還不祝我好運?我要被押赴刑場了。"
蔡采嘿嘿一笑,道:"不錯,死在美女的槍下也做得個風liu鬼。"
說得四名美女展顏一笑,同時道:"省省吧。有的是訴說離別的時間,又不是要你去死。"
呂平臉上露出寬慰的神色,喜道:"謝天謝地!我還以為要槍斃俘虜了呢。"
當先一名美女譏笑道:"裝傻。他們難道沒告訴你們,隻是要抽血檢測的麼?"
呂平苦笑道:"我第一次嘛,精神上怎接受的了?"
說話間,呂平被押著走了。
周誌召一臉羨慕的神色,又叫苦道:"我還得等十五分鍾,心癢難熬啊!"
尚英偉嘲弄的道:"算了吧你,不是你心癢難熬,是你們家老二受不了了吧?"
說到這裏,換上鄙夷的神色道:"軟骨頭!被對方的美女勾引的神魂顛倒!"
周誌召反駁道:"是誰回來後大呼‘舒服‘?還有臉說我!"
兩人所說的,是蔡采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在他們的對話中,一直將對方把這些人拉出去檢測血樣說成無比美妙的事情。
這時,從他們臉上的神色來看,蔡采終於明白到,他們為什麼會向往被拉出去抽血。
她們和他們做的事情也將昭然若揭。
古代‘高雅‘之士叫這種事為‘行周公之禮‘;或是被人叫做‘苟且之事‘。
三戰以前國人有的叫‘房事‘,這種說法比較含蓄,讓人無論讀起來或是說出來都不會感到唐突;有的直譯外國人的對這種事的稱呼叫‘zuo愛‘,這種說法就比較大膽一些,卻也不失為一種真性情;更有直接的把這種事叫做‘交配‘,這就與動物無異了,太過真摯自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