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一結束,薑眠眠就把樊誌起堵在座位上,“你到底想幹嘛?削你信不信?”
樊誌起不怒反笑,“你看,你這不就主動來找我了嗎?我的心思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她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導致薑眠眠不得不跟著後退,“我喜歡你啊,看不出來嗎?我們在一起吧!在這個世界裏永遠在一起,我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的,眠眠……”
最後薑眠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猛地用力將她推開。
樊誌起被推的往後倒,摔在課桌上,帶倒了旁邊的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一向麻木的同學都被吸引的看了過來。
她躺在地上沒有動,邊上就是暗紅色的血漬,她癲狂的大喊著:“眠眠!我愛你啊!隻有我才是真的愛你,你為什麼不看我一眼呢?我要把你關起來,供我一人欣賞!眠眠!”
薑眠眠真怕她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嘎了,鬼哭狼嚎實在是丟人。
“你叫毛啊!”
真想一腳踹死她,根本不想理這個傻冒。
月考的作息跟平時不太一樣,時間安排的非常緊湊,所有科目都壓縮在一天考完,晚上加了兩場考試,氛圍十分詭譎。
地上的血沒有人清理,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血塊,老師無視那團血,直接從上麵走過,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腳印。
樊誌起後麵沒有再作妖了,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夜深。
不給同學們休息的時間,第二天就是體測,最近考試比較緊張,都沒有時間練習,薑眠眠心裏有點沒底。
所幸一切都很正常,校門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那棟紅樓對她的吸引力越來越大,有種抓心撓肝的好奇感,想要弄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麼。
趁著中午陽氣旺盛的時間,薑眠眠甩開許嘉珩獨自鑽了進去。
這次沒有再出現上次那種恐怖的情況,走進樓中的時候心跳莫名加快,上到二樓,溫度一瞬間降了下來,有種陰冷的感覺,鼻尖全是木頭潮濕的發黴味。
耳邊似乎有音樂聲,薑眠眠強撐著發抖的雙腿,慢慢朝著聲源靠近。
最後停在一扇原木色的木門前,門沒有關死,透過門縫,能看見裏麵有人影在翩翩起舞。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心猛地一滯,背後開始冒冷汗。
房間裏是四個人,但鏡子裏卻有五個人影。
此地不宜久留,正準備悄悄的無聲離開時,房間裏的音樂突然停了,一抬眼差點沒被嚇死。
裏麵的人停下了動作,正直直的盯著她,鏡中的那個人影還在起舞。
那四個人側過來的另外半張臉腐爛流膿,又惡心又可怕。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猛地拉上麵前的門,扭頭就開始奪命狂奔。
背後急促又沉重的追趕聲如同催命符一般,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胸腔。
按照上來時的路線逃命,但這樓梯像是跑不到盡頭一般。
雙腿開始酸軟,體力開始耗盡,後麵恐怖的那四人距離越來越近。
薑眠眠都快要絕望了,轉角時撞了個滿懷,直接癱軟在那個人懷裏。
“許嘉珩?”
望著那人的下頜,氣若遊絲。
“我說了,我不是那個討厭鬼。”
他依舊穿著黑衣,懷中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墨眉緊皺。
後麵追趕來的怪物無聲的消失了,原本陰暗的樓道,似乎有陽光照進來。
薑眠眠被扶著送到外麵,她拖著顫抖的雙腿朝教學樓方向走去,陽光照在身上,帶來了一絲溫暖。
她回頭朝著那人問:“你到底叫什麼?”
“李祁彥。”
他站在陰影裏,雙手插在衣兜,膚白泛著病態的白,嘴唇卻殷紅,像活了千年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