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雨柱便在軋鋼廠門口候著李老四家的三兒子李老三,昨天忒興奮了點,忘記約具體的時間了。等了約麼倆小時,便見那位絡腮漢子腿兒著走了過來,何雨柱扶了扶額頭,嘟囔了一句:忘了這時候辦啥事基本都是腿兒著了,說著便迎了上去,倆人又到門口保衛室那裏了登記,便一起走進軋鋼廠。
時隔多年,何雨柱再次走進了軋鋼廠的大門,看看熟悉的車間廠房、挺拔的楊樹、破了一角玻璃的宣傳欄,宣傳欄裏還張貼著易忠海、劉海中等同誌努力學習文化知識,致力提升專業技能,特批提升工資待遇的公告,不過有些不適應的是公告還是豎版書寫,不過也想起來現在還沒有進行技術等級評比。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想起前世,想起那些走了又回的人,想起點綴生活的磕磕絆絆,想著那個相互拆台的許大茂。突然間吼了一聲:“孫賊兒!偷摸的瞅啥呢?”許大茂被這一聲吼,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扭頭看見何雨柱,也大聲說道:“孫賊兒!爺爺愛幹嘛幹嘛。”說完便乘風而去,確是乘風而去。竹竿一般的身材,挑起一身老許同誌淘汰的舊衣服,跑起來隻能看見那身衣服在風中搖曳。
何雨柱扭頭衝李老三解釋了一句,一個院裏的發小。再扭回頭的時候,何雨柱便知道許大茂躲在牆角偷偷看啥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正在學騎自行車,女孩腳蹬一雙帶著扣袢的平底布鞋,穿的是顏色近似藍牛仔褲的背帶褲,一件點綴著碎花白襯衫。女孩正左腳踩著自行車腳蹬子,右腳別扭的蹬地,雙手扶著車把,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自行車後邊有個四十許的男人,上身一件軋鋼廠的工服,下身卻是西褲皮鞋,嘴裏還說著:“別看腳下,看前邊,爸給你扶著呢,摔不著你。”
何雨柱看著這父女倆,當然知道他們是誰。看著衝著自己來的自行車,左左右右的閃轉騰挪,不過他沒有逃過命運的製裁,車軲轆精準的插進何雨柱兩腿之間。看著即將倒下的自行車和肇事者,何雨柱不敢顧及襠部的不適,在女孩倒地之前,成功成為她身下的柔軟。
女孩感覺到自己正趴在別人身上,趕緊從何雨柱身上爬了起來,何雨柱也趕緊爬起來,不過他跑到了剛才許大茂藏身的地方,雙手合十,夾在大腿內側,弓著身子。時不時用單腳著地跳兩下,左腳兩下,右腳兩下。遠遠的傳來一聲:“孫賊兒!活該!哈哈哈……”伴隨著那串爽朗的笑聲漸漸遠了的是那件搖曳的衣服,許是太興奮了,左手上擎著右手時不時的朝自己的屁股抽打兩下,蹦蹦躂躂的跑遠。
何雨柱緩了有三五分鍾,才滿臉潮紅的直起了腰。跟前站著滿臉歉意的婁有誠,綽號婁半城的婁董事,以及臉頰同樣潮紅的婁曉娥。婁董事略有尷尬的問道:“小師傅,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瞧瞧。”何雨柱擺擺手,深呼吸幾口,壓下襠下的不適,才用深邃的嗓音回答:“婁董事,您好,沒啥,沒啥。”婁董事一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誰。何雨柱便將自己父親是何大清等等一係列的事情告知,得知何雨柱半大孩子便要養家糊口,親口許諾明天上午便來上班,不過明早要先來一趟自己辦公室。何雨柱千恩萬謝的告別了婁董事以及肇事者,不過心底對肇事者狠狠的鄙視了一把:有種你以後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