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老師、同學家,溝溝坎坎,這一溜夠下來,何雨柱才想起再回院裏看看,雨水是不是回來了。
叫開了院門,三大爺一看還是傻柱子自己回來,看了看他的臉色,忙開口道:“傻柱,雨水還沒找著?”
聽閻阜貴這麼一說,傻柱子知道雨水肯定沒回院裏,這轉了車把就要繼續去外麵找,不過卻被閻阜貴一把拽住了車貨架,“傻柱,你先回屋歇歇腳、喝口水,我這就叫老易、老劉去你那屋,咱們發動發動大家夥。”
傻柱聽了也是這個道理,插好了車子,跟著閻阜貴叫開了易忠海的家門,聽說是雨水這個點還沒回來,連忙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屋門。
雨水這一走丟,饒是何雨柱兩輩子活了七八十歲竟也麻了爪,當局者迷,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滿腦子都是啥拍花子的,路邊的枯井,還有路邊晃蕩的那些野狗,越琢磨心裏越亂。一晃神又想到後世那些路邊乞討的畸形,整個心都慌了。
“傻柱子!你先坐下緩緩神,你這孩子,你這一慌大家夥怎麼辦,你先跟我們說說你都去哪了?”易忠海拽著傻柱的胳膊把他強摁到凳子上坐好。
等聽傻柱說了一遍自己都去了哪哪哪,院裏的老少爺們都在中院站了個滿滿當當。易忠海當仁不讓的開口說道:“老少爺們,雨水到現在還沒回來,傻柱子找一晚上了。遠親不如近鄰,都一個院裏住著,誰都有用得到誰的時候。大家夥就以咱們院為中心,老劉你帶著你家裏的仨小子往東往北,我領著老閻家的小子往東往南,東旭,怎麼玉華也出來了?你跟這你楊大爺往西往南,剩下的跟著柱子,往西往北,咱們一個胡同一個胡同的捋,草稞子、門洞子、老枯井、荒宅子,哪哪都別落下。老閻還是你守著家,要真回來了你騎著傻柱的車子再通知我們。”
看著滿院子的人,何雨柱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就在這個院裏,自己替棒梗擔了偷雞的罪過;就在這個院裏,也是棒梗十冬臘月的潑了那一盆水在自己腳下,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說著:摔不死你老丫挺的;時移境遷,或者說鬥轉星移更為妥帖,還是就在這個院裏,自己竟成了大家幫扶的對象。
看著柱子還傻愣愣的杵著,易忠海說道:“柱子,別傻站著了,趕緊帶著人找去。”然後又衝著大夥說道:“大家夥都仔細點啊,囫圇吞棗的找一遍還不如不找,咱們約好了雞叫三遍咱們別管找沒找到,都回來,大家夥還要上班,柱子也體諒一下大家夥。”
易忠海說完便帶著閻家的小子出了院子,何雨柱站在大院門口看著陸續遠去的人群,心中五味雜陳,想說些感謝的話,竟都堵在嗓子眼。
“傻柱,別愣著了,咱們麻利的。”
“誒,真麻煩大家夥兒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一個院裏住著,我還記得小時候,有外麵的混不吝來院裏找我爸的茬,說是要廢了我爸,何叔愣是拎了把剔骨刀,把幾個二青子攆了出去。那時候我爸就說,別看著何叔平時跟誰都沒話,性子冷冷淡淡的,攤上事比誰都爺們。”
“都等會,我先去石景山那邊跑一趟,看看是不是讓我爸給接過去了。”
“你去吧,我們先挨個胡同找著,要是沒去你爸那邊,咱們這裏也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