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當年那個李懷德,他不是有個傍尖兒嗎?不是說劉嵐,操,更不是說秦淮茹,我意思是說比這更早的時候。”
“郭大撇子他妹,你當郭大撇子怎麼當上的車間主任的?想當年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進軋鋼廠就是因為當時他會一句俄語,那時候不是哪哪都有蘇聯專家嗎,他衝人家來了一句哈了少,就混進了軋鋼廠。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拿自己妹子做了個仙人跳的局,逼著當時還是後勤主任的李懷德,寫了一份認罪書,就拿那個始終要挾李懷德。這還是後來李懷德那孫子做局騙我的時候跟我聊的,那時候郭大撇子還想拿這事要挾他來著,不過他都不是國家幹部了,哪搭理他這茬。”
“當時郭大撇子其實最想幹的是後勤主任,不是啥車間主任,車間主任的油水可比後勤主任差遠了。李懷德那孫子多精啊,郭大撇子要是當上後勤主任,指不定給他捅多大簍子呢。”
“你怎麼又想起他這茬了?先說說四合院的事吧,棒梗估計猜出來是咱們想買那幾間房,死了命的咬住不鬆口,這塊慫,老子真想把他摁倒夜壺裏給沁死小丫挺的。”
“甭搭理他,抻著,你直接找那些中介,讓他們去磨他,告訴那些中介的這單要是成了,業務員單獨給十萬。”
“嘿,你還有這損招?對就找他們,不讓他們帶人去看房,看這孫子還能不能抻住,再讓人家苦主到他家門口鬧騰幾次。行啊哥們,你這行市見長啊。”
“行了,你倆慢慢喝著吧,我回去了。”何雨柱起身結賬走出小飯館,人便一下子被嘈雜聲淹沒,到處閃爍的霓虹燈讓人連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朝迎麵走來的人微微笑了笑,那人卻木然的交錯而過。
淡漠,就是淡漠,老舊的年代,你衝陌生人笑笑,他會朝你點頭致意,兩三次相遇就能夠聊上幾句。而現在衝別人笑笑,他卻連句神經病都懶得說,連表情都懶得做。
“何師傅,今兒您要晚點下班,李副主任說晚上有一桌。”幹事小陳在小廚房門口交待了一聲。
何雨柱卻是沒有聽到一般,脫下工作服走出了後廚,“他媽五天了,愛誰誰,爺不伺候了。”沒有理會身後陳幹事的叫喊徑直走向廠區大門,真你媽把這當飯館了。
“會議最後啊,我有個提議,我覺得吧咱們廠子裏小廚房裏呢,平常用不著,我建議咱們小廚房裏麵不需要設置長期的人員,這些人呢平常就在食堂工作,有招待的時候再來小廚房。咱這樣呢,一是避免冗員,二呢就是咱們廠子應該保持艱苦奮鬥的作風,免得讓上級領導覺得咱們廠子裏吃喝之風盛行。”李懷德在周一例會的最後說了出來。
王書記和楊廠長都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看這位李副主任,又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微微上翹。楊廠長覺得傻柱子是自己的大外甥,雖然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但還是避嫌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在本子上寫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