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白澤跟掌櫃的問完房號,背著小兔子上了二樓。

收了銀子格外勤快的小二剛好將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見白澤進來忙給白澤斟上茶水,準備離開。

“等等。這位小哥兒,我初來貴寶地,還想向小哥兒打聽打聽,這鎮子的風土人情。”白澤叫住了小二。

“道長您盡管問,小的知道的可多了!”小二拍拍胸脯道。

“小哥就隨便說說吧。”

“我們這個鎮子呀,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吸引人,自然也沒什麼遊客,隻是我們這裏土地肥沃,水源充足,能自給自足,加上地處要道,遊客雖然不多,但過路的多呀,相鄰的鎮子又遠,吃飯住店的就多,生意也好做,所以別看鎮子不是很大,但家家都能溫飽,富人也多。”

“那可有什麼風俗?”

“風俗的話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倒是有個忌諱,每年二月十五和七月十五夜晚不能出門。”

“為何?”白澤將白果果從筐裏撈出來放在桌上,邊收拾筐裏的行李邊問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周邊的鎮子都知道,我們這鎮子,不但是陽間的要道,亦是陰間的要道,每年這兩個日子就是陰兵借路的日子,這家家戶戶都要閉門不出。若是出門,就會被拘走魂魄。今年的二月十五就有一個外來的男人,非要出門,結果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時已經成了人幹,一點血都沒有了,慘的呀!”

“這麼可怕?”白澤收拾完行李,將正在桌上喝茶的白果果抱在懷裏,繼續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搬走?”

“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大約十年前開始才有的陰兵借路,以前都好好地,大家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都習慣了,再加上隻要那兩天晚上不出門也就沒有危險,自然沒人搬走了。”

“今天是七月初十吧,那豈不是還有五天就到日子了?”白澤將白果果柔軟的長耳朵打了個結,鬆手後耳朵自然鬆散,再打結,再鬆開......

“正是,離中元節沒幾天了,現在晚上燒紙祭拜的也多,道長若是晚上無事也不要出門了,免得衝撞了。”小二看著白澤幼稚的舉動心想,這道長,穿著仙風道骨的,行為舉止卻絲毫沒有道家風範,長的又這麼好看,莫不是個騙吃騙喝的小白臉吧。

又隨意聊了幾句,小二便被掌櫃的喊去忙了。

白澤看天色尚早,決定出去看看有沒有房子租,再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奇聞異事。

白果果看到白澤要出門,小心的把自己縮在角落,想著等白澤出門後好逃出去。

可惜,白澤顯然不會忘記自己的新夥伴,臨出門時把白果果拎到了懷裏帶走了。

被強行帶走的白果果蔫蔫的窩在白澤懷裏,一臉的生無可戀。

在外麵晃蕩了一個下午,白澤選了處小院落租下,房主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大娘,院子很久沒人住過,有些髒亂,白澤多付了些銀子,請大娘徹底打掃一番,準備明日搬進來,在這個鎮子住上一段時間。

晚上回到客棧時由於中午吃的多,還不大餓,白澤叫了兩個炒菜隨便吃了點,又給白果果切了幾塊梨,看著餓了一天的白果果委屈巴巴的把梨吃了,白澤隨意洗漱了一下便歇息了。

夜半,更夫手裏的梆子剛剛敲過三更,白澤枕邊的白團子白果果悄悄的溜下了床,跑到窗邊,用力一蹦,啪嘰,摔了下來。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白果果顧不上疼,趕緊看向床上的白澤,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