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略微打量了一下蓋著白布屍體,隨即胸有成竹地走向其中一具,一把將白布掀了起來。
白布下果然是昏睡中的杜樂!
“白澤你算的真準!”白果果見白澤一下就找到了杜樂開心道。
“不用算,十五具屍體,就這具是平的。”白澤眼中略帶著得意。
“平的?”白果果不解的看著白澤。
白澤指了指其餘蒙著白布的女屍道:“看見沒?此起彼伏。”、
又將杜樂的白布蓋上,“看到沒?一馬平川。”
白果果對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紅著臉啐道,“色胚。”
白澤將杜樂身上的白布再次掀開,看了看白果果頭頂的兔耳,一抬手將兔耳隱了下去,回身打了一個響指,解了杜樂的定身術。
出乎意料的,杜樂並沒有醒過來,白澤眉頭微蹙,反手一個水球打在了杜樂臉上。
杜樂被冷水一潑,猛地驚醒,一臉驚慌地抹了一把臉,看清眼前的人是白澤和白果果後險些感動的哭出來。
“師父,你們可算來了,他們把我跟屍體關在一起,還定住了我,把我用白布一蒙就扔這了,我又冷又怕還餓,唔...唔...”從來受過這種委屈的杜大少爺徹底崩潰了,一看見白澤二人滿腹的委屈剛要發泄,就被白澤捂住了嘴。
“閉嘴!想把衙役們引來麼?”白澤小聲訓斥道。
杜樂瞪著眼睛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白澤這才鬆開手,看了看沾在手上的口水,嫌棄的在杜樂衣服上擦幹淨,“我看你在這裏舒服的很,睡得挺香。”
杜樂尷尬的撓了撓頭,“師父,那現在怎麼辦呀?”
“我先送你出去,你拿著這道隱身符,直奔鎮長家告訴鎮長,她女兒的白骨和殺害他女兒的真凶都在衙門,讓他多帶些人來。”白澤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杜樂道。
“那他要是不信我怎麼辦?”杜樂將符紙收好問道。
“那就挾持他,鬧得越大越好,吸引越多人來這裏越好,將人引到這排房子盡頭處,一個廢棄的小院子裏。”白澤囑咐道。
杜樂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一定辦到。”
白澤帶著白果果與杜樂一路穿到高牆外,又對杜樂囑咐道:“一路上千萬要小心,切記隱身符不能破損,不能沾水,否則就會失效。”
杜樂點點頭,將隱身符收好,轉身去找鎮長了。
白澤帶著白果果一路穿回了存放弱水的院子,躲進了那座岌岌可危的破房子裏。
“我們在這裏看著,免得有什麼變故。等下若是聽見外麵有動靜,我們就將鐵板掀開。”白澤攬著白果果的肩膀道。
正緊張的順著窗縫盯著外麵動靜的白果果點點頭,並沒察覺白澤的動作,呆呆的任由白澤抱著。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杜樂還沒回來,等來了兩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黑袍下的身軀很是高大,看起來不像是本國人,兩個人站在院子裏嘰裏咕嚕的說話,白澤和白果果聽不懂異國語言,隻能猜測他們是在商量什麼事。
兩人沒說幾句,白天在客棧見過的衙役頭頭走了進來,俯首對二人說道:“主子,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其中一名黑袍人用生硬的本國話道:“今日不去了,控製個小鎮,十四名陰兵夠了,今晚將那個替罪羊弄死,免得夜太長了夢得多。”
衙役頭頭領命離去,兩個黑袍人退到院子角落,那名跟衙役頭頭下命令的黑袍人抬了抬手,滿園的落葉飄起,緊跟著巨大的鐵板也飄了起來。
白澤和白果果第一次見到鐵板下麵的情景,鐵板下麵是四個小池子,裏麵都灌滿了黑漆漆的弱水,看樣子他們原本是準備做四批,也就是二十八名陰兵,光從表麵看四個池子一模一樣,看不出來哪個池子裏泡著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