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混球推得我!白果果還來不及開罵,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白澤回身一看白果果的處境,嚇得瞳孔一縮,飛身抱住白果果,招出劍來,千鈞一發之際禦劍浮在了水麵上。
驚魂未定的白澤看著懷裏已然嚇呆了的白果果,抱著人禦劍飛回池邊,細細查看後發現白果果身上並沒有沾到弱水,方鬆了口氣將白果果交給杜樂暫時照顧,轉身黑著臉走向池邊。
杜樂扶著白果果欽佩的讚許道:“白公子對師父真是情深義重,竟然不顧性命相救。”
白果果咬牙反駁道:“我是被身後的人推出去的。”
剛剛眼看白澤就要跌入弱水池,白果果想上前扶一把,卻不料被身後的人推了出去,這一推直接將白澤撞開,而白果果則因為反作用力跌向池中。
白果果現在想來還在後怕,若非白澤反應快,恐怕自己已經成了一堆爛骨頭了。
杜樂卻並不相信白果果所言,笑道:“白公子是不好意思承認麼?你身後哪裏有人啊。”
白果果聞言一驚,是啊!剛才自己一直站在白澤身側,麵對著民眾,身後並沒有人。可是剛剛自己明明是被人推出去的,這是怎麼回事?
不待白果果想清楚,那邊人群傳來了更大的騷動,原來白澤將一名黑袍人的屍體扒了,將光溜溜的屍體扔進了其中一個沒有浸泡白骨的弱水池,屍體落入池中,血肉立刻消融化為了一堆黃色的粘稠泡沫,惡臭的腐屍味道充斥著所有人的鼻腔,不少人都忍不住俯身幹嘔,脫離了血肉的白骨慢慢沉入池底,黑漆漆的弱水水麵上徒留一層油花花的泡沫浮在上麵。
一具屍體轉眼間融為白骨,空氣中殘留的惡臭提示著剛才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圍觀的民眾被嚇呆了,反應過來後立刻向後退去,再也不敢靠近池邊,原本趴在池邊哭嚎的鎮長也拖著肥胖的身軀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
弱水池邊頓時清淨了,原本打撈的護衛也不敢再上前。
做完這一切的白澤一身戾氣地走向白果果,將白果果打橫抱起,轉頭對杜樂道:“將池中屍體撈盡,十五具白骨全部焚燒,切記要焚燒幹淨,不許任何人私留屍體,否則後果自負!房中少女的屍體由各家領回安葬,至於剩下的那一具和扒下來的衣物暫且找間屋子放好,我等下回來查看。”說完便抱著白果果離開了。
一院子人早就被白澤扔屍體的舉動鎮住了,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杜樂按照白澤的囑咐,撈出白骨,盡數焚燒,過程異常順利,鎮裏的居民們愣是一個不字也沒敢說。
白澤將白果果抱回客棧,一路上神情嚴肅,一言不發,敏銳的感覺到白澤心情很不好的白果果大氣也不敢喘,隻是默默地用手臂摟住白澤的脖頸,防止自己掉下去。
隨著白果果的手摟住脖頸,白澤的心情平靜了不少,麵色也緩和了下來。
將人一路抱到房間,白澤將白果果放在床上沉聲問道:“可曾受傷?”
白果果搖搖頭,不敢直視白澤的眼神,低頭躡手躡腳的往床裏縮了縮。
白澤的雙手撐在白果果剛剛挪出的空檔上,一言不發地看著白果果,白果果隻覺得光線突然暗了下來,抬頭正對上白澤一雙幽深的眸子。白果果一時無法移開目光,安靜中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快的似乎要跳出來。
兩人默默對視了良久,白澤表情嚴肅地開口道:“以後遇到危險,躲得遠遠的,聽到沒?”
白澤的聲音有些暗啞,仿佛有魔力般壓製著白果果不敢吱聲。
白果果隻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白澤俯下身子,整個人都快貼到白果果身上了,過近的距離讓白果果感到有些窒息,臉上也火燒一樣的發熱。
“為什麼會衝出去?”白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