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好生商量。
“這麼晚了，我們先睡吧。”秋冬死死纏住他，往他身上蹭。
“放開！”
“你凶我。”秋冬順勢鬆開手，眼淚開始往下掉。
“我，對不起，你別哭。我陪你睡。”慌亂擦拭他的眼淚。
“我還沒洗漱。”匆匆出去。
騙子。
溫川越想越不對勁，出來前在屋裏放了一抹神識。
秋冬癡癡的聞著被子有些病態，伸手抓了抓脖子。
不對，脖子上有傷，他是剝皮鬼。房中人察覺，對著神識詭異的笑了。
溫川提劍衝了進去。
“你把秋冬怎麼了？”他咧嘴笑，一臉無辜。
“公子說什麼呢？我就是秋冬啊。”
“快把它交出來，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公子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溫川劍氣劃破了他的皮囊，剝皮鬼捂住傷口，不怒反笑。
“公子孤身一人來，倒是有膽識。”
“對付你，我一人足矣。”持劍對峙。
“秋冬”捂著嘴笑出了聲：“誰說我隻是一人，哦，不，是一個鬼。”
緊接著有“人”破門而入，是那個小廝還有老鴇，中計了，它們都是剝皮鬼。
“要不要回去多搬幾個救兵，你一個人，怕是不夠我們分的。”三人相視一笑。
“不過就三個，還敢口出狂言。”
“你確定嗎？”
溫川心中一驚。
難道還有？
“小公子莫怕，不疼的，這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門外湧進一批“人”，溫川從窗戶跳出去，街上人紛紛盯著他，快速回過來。
糟糕！
怎麼可能？城中，全是鬼。
先救溫玉，再做打算。
“小公子，這是往哪裏去啊，不如我送你一程。”
溫玉提劍，傷了他的手。
“公子下手可真是重啊，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這著急忙回去，可是在找他。”
溫玉被五花大綁的抬上來。
“這小孩兒，倒是跟你挺像的，也是個難搞的硬骨頭，要不是他一直跟著你，我們哪有那麼快抓住他。”
“不過，我們什麼也沒有，就是人多。”
“把他放了。”
“喲，公子這是自願留下。那我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孩兒過不去。”
“把他送出城。”
“行，你這張皮就歸我了。”
“哥，我不走。我不走。”溫玉拚命掙紮。
“不要胡鬧，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溫玉放下劍。
“公子，這副皮囊。生的倒是好，我見了便心生歡喜。”
“秋冬”封了他的內力，綁在床上，細細打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溫川轉頭避開。
“若你願意陪我做我的人，那自然不用死。”
“除非我死。”
“公子說的話，真讓奴家傷心。”眼中半點傷心也不見。
“難道你不想知道，春竹、秋冬，樓裏的房媽媽都是怎麼死的？”
“被你殺了。”
“哈哈哈，你真可愛，又可憐。”起身離開，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