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德連忙告罪。
讓自己的次子金傳章給紅翹道歉後,看向突然冒出來的趙寂崕。
“這位是?”
趙寂崕雙手抱著苗刀,瞥了眼道歉不情不願的金傳章,陰陽怪氣。
“我也是紅姑娘的追求者。”
“但我一廂情願,可不敢指望死了還讓我心愛的姑娘為我披麻戴孝。”
金傳章:“你、”
紅翹也狠狠擰了一下趙寂崕的後腰。
眼看金有德臉色有不太妙,柳如玉連忙站出來介紹:“金堂主有所不知,這位是縱橫山上玄清老人的徒弟,之前一直跟隨莫將軍在軍中,江湖人認識的人不多。”
縱橫山?
閻羅將軍莫君矅的師弟!
廳中所有人看向趙寂崕的目光都有些驚訝。
眾所周知,縱橫山不出廢物。
或武藝,或文采,一旦出山,便是世間罕見之奇才。
就比如名聲斐然,桃李滿天下的汪大儒,就是縱橫山,玄清老人的首徒。
因為有縱橫山的名號,金有德雖然有些惱怒趙寂崕對死去嫡子的冒犯。
卻也沒再發難。
等到和紅翹單人相處時。
趙寂崕才弄清楚來龍去脈。
原來昨晚,金有德壽宴的前一天他的嫡子金傳喻被發現死在了房中,死狀淒慘,屍首分離。
金有德當場崩潰昏倒,壽宴之事也不了了之。
金水堂報了案,官府的人很快趕到。
經過仵作檢驗,判定金傳喻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巡捕單獨詢問後,發現隻有四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軒羽閣主,紅翹。
青山派挽水刀傳人,刀燃。
有名的富商,龔齊。
前任河陽郡守之子,唐彥。
他們都是收到請帖來參加壽宴的。
“唐彥?”趙寂崕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紅翹:“你認識?”
趙寂崕:“有點印象,但不深,他誰?”
“河陽郡前任郡守之子。”
“原本也是個風光霽月,文采斐然的濯纓公子。卻因為四年前的滅門慘案,家中隻剩他一人。”
“他來不及悲傷,就承擔起父親的遺願,背著萬民書千裏迢迢趕往京城。”
“幸好中途得聖女幫助,得到救災款解決了北境的雪災危機。”
“因為這件事,整個北境都對唐公子感恩戴德,對慘死的前任河陽郡守也越發可惜……”
趙寂崕若有所思:“原來是他,這事兒我聽阿堯和聖女說過。”
他分析:“唐彥是個文弱書生,不通武藝,不可能無知無覺的殺掉有武藝傍身的金傳喻。”
“那凶手就隻可能在那富商和青山派的人裏麵。”
紅翹聞言眉梢一挑:“就沒可能是我嗎?”
“我輕功卓越,能悄無聲息避開金水堂的暗哨,金傳喻對我有意,也必然不會防備於我。”
“我還手握軒羽閣,幫手無數,殺他並不費力。”
趙寂崕嗮笑一聲,沒忍住伸手敲了一下紅翹的額頭。
風輕雲淡道:“你那麼愛漂亮,才不會分屍把血濺在衣服上。”
“而且——”
“就算是你殺的又如何。”
“你若寧可弄髒漂亮衣服也要殺他,那必然有殺他的理由,而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他跟著師兄在軍中待了八年,但他不是兵也不是官。
他向來幫親不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