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木,你真的可以幫助阿哥贏得第一勇士嗎?從我記事起,沒有任何子族弟子可以贏得了王室勇士第一名。他們真的可以贏嗎?能贏嗎?”
檀寧雖然很想族裏的勇士得第一,可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這些年勇士大賽的第一名一直是王室子弟,難道別的部族真的就沒有能打敗王室子弟的人嗎?
“少主,此人不能做我們族中教頭,昨日他的手段不磊落,耍了心機才贏了你的。”
檀寧和柳嘉木剛走到演武台的門口,就聽到一個些低沉的聲音,柳嘉木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此人,說的不就是他嗎。柳嘉木雖然不懂苗疆的語言,但這說話的人居然說的是中原話。
檀寧觀察柳嘉木神情並未露出不悅之色,在柳嘉木看向她時,她尷尬的嗬嗬笑了兩聲。
“阿哥。”
檀寧刻意喊的大聲了些,教練場上海寧和大師父雙雙都陰沉著臉。
大師父是教授海寧功夫的人,對海寧的脾氣秉性很是了解,他一生無妻無子,他看著海寧這些孩子長大,在他眼裏他們就像自己的孩子。
“大師父,阿哥是不是又惹您生氣了,您放心我一定告訴阿娘收拾他。您別氣,檀兒給您煎菌子吃,早上花嬸采了好多回來。大師父開心不,笑一個嗎?”
檀寧很會撒嬌,這讓柳嘉木更是意外了,與她相處了兩日,本以為她隻是個率真的姑娘,這撒嬌的模樣軟軟的,柔柔的,柳嘉木有種被攝了魂魄的感覺,一時看失神了。
大師父的皮膚雖然黝黑,身形修長,消瘦的模樣不像是習武之人,眼神裏流露出的光倒是有習武之人的銳利,這個模樣讓柳嘉木有些熟悉,好像似曾相識。隻見他微微露齒一笑,看檀寧的眼神溫柔了很多。
“柳公子。”
柳嘉木被喚了回來,才尋著聲音看向了說話的大師父。
“大師父。”他微微頜首行禮。
“不敢當,你還是叫我無孑先生吧。柳公子中了蛇毒,又得了傷寒,理應好好休息,訓練之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族長近日繁忙就不見你了,後日會安排人送公子去王宮與中原來使會和。”
無孑語氣平穩不失威嚴,柳嘉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昨日雖然耍了些心機贏了海寧,他也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們的。
海寧也是好學之人,盛情邀請他,昨晚還連夜手書了一幅圖,全是一些光明磊落的招式,幫助大家更有效的訓練。
此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他想了幾個版本的開場白,現在是一個都用不上了。柳嘉木摸了摸懷裏鼓起來的地方,不免有些失望,他理解,也接受,對於他這個來了不足三日的外來人,還贏了他們的少主,這樣對他已經是很友好了。
“大師父,為什麼?我們有了可以贏得第一勇士的機會,為什麼不試一試?”
海寧也不避諱,用帶著口音的中原話發出很不理解的疑問,檀寧也是第一次見到阿哥對大師父如此說話,平日裏最寵他的是大師父,而他在大師父麵前就是個孩子,會耍賴,開玩笑,偶爾還會抓隻蟲子嚇唬他。
海寧在大師父麵前更像兒子,相反對自己的父親,總是規規矩矩不敢不逾矩,自從自己立院之後,他更是日日都和大師父吃喝一起,與自己的父親都沒一起吃過幾次飯。
一旁的柳嘉木皺著眉頭思考,這位大師父一口流利的中原話,雖然皮膚黝黑,但模樣很像中原人。他仔細端詳著無孑,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搜索著,始終無果。
“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柳嘉木拱手向海寧告別,轉身時又忍不住看向無孑先生,骨瘦嶙峋的模樣不像天生,皮膚黝黑看不出氣色,但嘴唇發白,眼白暗黃,很虛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柳嘉木,你先回吧!等我再勸勸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