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柳霜辰在後山砍樹閑暇去私塾外聽徐先生講課的時候,下課的私下之餘,徐先生也和柳霜辰講過幾次大道理,講的一些彎彎曲曲又文縐縐的話,柳霜辰聽得雲裏霧裏。
說的什麼“書生也有涯,而知則無涯”又或者“學問二字,須要拆開看,學是學,問是問,學問即生活”,柳霜辰隻知道徐先生講了一些很大的學問,自己聽得則是一臉茫然,徐先生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完這些話後自顧自的回到私塾繼續看書。
而在平時隻要一下課,私塾的幾個“小書生”就會一起來到後山的樹林,因為經常碰到柳霜辰在附近砍樹劈柴,也就慢慢的熟悉了了一些,隻是經常看到柳霜辰砍樹劈柴好後就會去小墳包自言自語,著實也把幾個“小書生”給嚇得不輕。隻覺得這個黝黑小少年有點毛病,喜歡和墳包講話,以為能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紅衣女童名叫文小滿,是一個頑皮女童,紮了兩個小辮子,經常喜歡在山上掏鳥窩,生性要強,經常掏鳥窩從樹上摔下來,也不哭,隻是揉了揉小屁股就往沒人的地方跑,跑的沒勁了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揉眼眶,不過總能被柳霜辰撞見,隻看著她紅框框的眼眶,柳霜辰也不道破,隻是從袖中拿出幾塊甜點,提給紅衣女童。
紅衣女童也不拒絕,看著那黝黑的少年的臉,吃著甜點,說著不許把自己哭鼻子的事告訴其他人。柳霜辰不說話,就點了幾下頭。
還有一個“小書生”是一個胖球一樣的小胖子,乍一看像及了一團,胖球名叫劉炊虎,喜歡在樹林扒拉地麵,挖小蚯蚓,臉上來來回回的伸縮著兩條鼻涕蟲,說話憨憨的,也喜歡在地上畫鬼畫符,圓圓圈圈的。
另外一個“小書生”則是有了幾分真的書生氣,小書生名叫章曉書,喜歡和紅衣女童一樣躲在樹頂,手上拿著書征征入神,偶爾也會學著私塾先生一樣,擺動著腦袋嘴裏念著什麼“書中隻有黃金屋,書中隻有顏如玉”,柳霜辰開始覺得小書生也挺有學問,長大也能和私塾的徐先生一樣成個大學問的人。
後麵紅衣女童在柳霜辰要甜點的時候和他說起,那個小書生讀的不是什麼好學問,像極了一個小色胚。而什麼書中隻有黃金屋,重要的也不是前麵那一句,說是自己在私下經常看到小書生經常跑去私塾問徐先生顏如玉的事情,後麵被徐先生打了好幾個板子。
拿到甜點的小姑娘,邊吃著甜點邊詢問起柳霜辰為什麼總喜歡在墳包前講話,怪嚇人的,柳霜辰也不隱瞞,隻是說墳包裏埋著的是自己的親人,“生前房姨說過讓我好好的活著,所以我想著把自己平時遇到的事也和房姨這樣說,或許也能聽得到”柳霜辰說,紅衣女童隻是“哦”了一聲,隨後也就沒多問。隻自顧自的啃起了甜點,吃完後打了個飽嗝,拍了拍屁股就往私塾趕。
走了紅衣女童,柳霜辰把自己準備醃製的菜也曬了曬就往鎮上應老頭家趕,到了門口,應老頭抽著煙鬥吐了個煙圈說道“最近我準備出門一趟,日後就不需要看店鋪,幾個老不死的需要抓藥,你就去店鋪抓藥給他們,至於什麼時候回,也唯有定數,可能幾月,也可能幾載,總之呢,會有一些久”,柳霜辰有點失落回“那應爺爺一路上多注意安全,我家裏還有一些幹糧,我這就去給你帶上”。“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老頭我不至於連個吃食的本事沒有”應老頭瞥了一眼柳霜辰說道。
“我已經和鎮上幾個老不死的打好招呼了,之後需要藥材就來找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別把我店鋪的名聲搞臭了,讓我回來落個難堪,你也不用回你那小柴房住了,這邊方便些,程老頭那邊還有一間房屋,到時你搬到那頭去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幾個老不死怕死的很,雖然不算是住戶,但是好歹租的不收錢”應老頭接著說道。
柳霜辰隻顧點點頭,“你趕緊的把東西收拾一下搬過來,我等會就要離開這了,”應老頭說道。“拿著,這是房門的鑰匙”應老頭隨手丟給了柳霜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