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算新,好像是七八年前房東自己請人蓋的,院子布置的這麼溫馨,可見平日也很細心,忽然要租出去是因為孩子大了,上學吃飯都要錢,他們又不會做生意,也沒門路,加上廈門那邊有親戚在工廠打工,說是一個月不少錢,就想著趁著孩子目前隻是上小學,夫妻倆去外地打工攢點錢,供孩子讀書,以後還要娶媳婦什麼的,總得未雨綢繆。
夫妻倆要出去,倆孩子給姥姥姥爺帶,男方父母去世早,這一出去沒個十來年是不會回來常住,就算逢年過節回來,那也是直接去孩子姥姥姥爺家過年,閑置著還不如租出去有點進項,補貼給姥姥姥爺還有孩子用。
知道蕭槿是宏慧批發部老板的妹妹,又是個當媽媽的,便沒有什麼擔憂的,總歸都是一個鎮上的,人家直接交了一年的房租,還擔心後續不給房租嗎?押金都收了80呢。
蕭槿搬到鎮上的第三天,房東夫妻就拎著行李箱去了外地。
那天蕭大姐和蕭二姐特意等忙完關店後來妹妹這幫忙,其實母女倆的東西很少,但屋裏屋外還是需要打掃一番,就算不算髒,但之前也住著別人,要把這些屬於別人的生活氣息給擦掉。
大姐在一樓掃地掃牆上的灰塵,圓圓拿著玻璃珠在地上扔來扔去,村子裏夏天好多小孩都在玩這個玻璃珠,她不會彈,所以直接拿著扔在地上玩。
蕭二姐則在樓上用毛巾裹著腦袋,把掃把綁在竹竿上,用掃把上方的蜘蛛網還有灰塵都掃下來。
蕭槿則在花壇裏清理一些枯枝殘葉,這房子兩側的花壇除了種了花,中間還種了一個石榴樹,此時正是開花時節,鮮豔奪目的花朵從枝頭垂落,看著就賞心悅目。
蕭落雨弄完一個區域後,拿著抹布在擦廚房的灶台,灶台雖然也是燒柴火的,但貼著瓷磚,比較好擦,也比村裏黑乎乎的灶台看著幹淨,她一邊擦一邊說:“到時候你要是嫌燒柴火麻煩,可以買一個煤爐,定期讓送蜂窩煤的過來送一百個壘在院子裏,那個燒著比較方便,燒水直接把水壺放上麵,等到開了再來倒水就行,不用一直盯著灶台扔柴火。”
二樓的蕭成雙伸著頭看下麵的小妹說:“弄快點,晚上宏宇說要早點關門,帶著咱們去下館子,我可不想吃飽回來了還得收拾這些。”
三個人聊著聊著,放學的妞妞像田野裏的羚羊一樣風一陣的跳進來。
“姑姑,姑姑!圓圓!我是誰!”等到衝進院子,對著樓上的叫二姑,對著一樓的叫大姑和小姑,然後和蹦蹦跳跳跑過來拉著她手的圓圓說話,“我是誰,叫我!”好久沒見表妹,妞妞也可想妹妹了。
圓圓聽話地,聲音甜甜地叫道:“姐姐!妞妞姐姐!”然後獻寶一樣把自己手裏的兩顆玻璃珠遞給姐姐。
妞妞拿起來看了看還給她,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戒指。
“來,這個給你,我有一個粉色的,這個藍色的你戴!”兒童玩具塑料戒指,妞妞戴手上剛好,圓圓戴就有點鬆,但她依然很喜歡。
蕭落雨看妞妞剛剛進屋那一蹦一跳的動作,忍不住感慨說:“看看,這是咱們蕭家的女土匪放學了,都上初中了,怎麼一點姑娘樣子都沒有,每次見到人都嘰裏哇啦又蹦又跳的!”她認為自己這個外甥女有點活潑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