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罄這邊一切平和有序,而老刀和瘦子此時卻如熱鍋上的螞蟻。
瘦子昨天和老刀一塊從車站離開,頭都沒回,回去後倆人先去小館子搓了一頓,吃完不敢多留,也沒多喝酒,因為還要等晚上的電話,倆人就一塊回去了。
瘦子晚上住在老刀那,臨睡之前倆人都沒接到劉二的電話,心裏直犯嘀咕,他們沒有去想劉二是不是被抓了,想得更多的是劉二這小子是把孩子賣了,拿著錢跑了。
“我就說這劉二信不過,看看,一上火車帶著人就跑了,當時就應該我跟他一塊去見那個買家,免得他獨吞。”瘦子一想到說好的錢沒拿到手,心裏非常煩躁,他都想好這錢怎麼花了。
老刀還在給劉二找理由,“隻不過一個晚上沒聯係上而已,那地方也不近,好幾個小時到站了,中間換乘可以打電話,但萬一那小姑娘醒了,他著急慌忙的忘了也不一定,等到了地方累得跟什麼似的,總得休息,我們明天再看看。”
這到了第二天,依然沒有收到劉二的電話。
而那個買家是誰,他們並不知道,隻曉得是比較偏僻的小地方,一看就是中間人,這人買下孩子肯定要帶到更遠的地方賣掉,這麼小的女孩被買走,這一看就是要當童養媳,不然誰家不買兒子要個女娃過去。
瘦子在老刀這裏直到晚上吃晚飯都沒有接到電話,他非常斷定是劉二拿到錢跑路了。
飯桌上,瘦子看老刀的媳婦端著碗筷去了廚房,接過老刀的煙,點燃,吸了一口,語氣陰沉地說,“你看,昨天要是有事打不了,今天都過去了,也沒來電話,肯定跑了,我就說這種賭狗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你信錯人了哥。”
老刀也沒想到劉二會真的跑路,之前兩次跟他合作,都很誠信的,而且圈子裏對劉二的評價就是仗義,雖然大家都幹壞事,但對兄弟是沒得說,不然他那邊也不會那麼熱鬧。
“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沒準他是真沒有事,劉二口碑在圈子裏公認的好,這點錢對他這個賭鬼來說也不算什麼,頂多就是咱們多吃幾頓好飯菜,喝點酒,不至於為了這點錢就跑路,北京可是他的家,他以後總要回來。”他認為劉二沒有蠢到自己家都不要了,為了這點錢跑了,如果以後回來,那就要麵對他們兩個,他會那麼蠢?
瘦子說:“咱們倆可是親眼看到他進的火車站,啥事沒有,除了跑路還能怎麼樣”說到這裏,他又猛吸一口,語氣調侃地說:“嗬嗬,難不成被抓了,我給他的安眠藥還有那個手巾上的藥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管用的很。”瘦子很自信,不認為自己這邊有問題。
老刀語氣沉吟片刻,也抽了兩口煙,一瞬間屋裏煙霧繚繞,不喜歡煙味的人是看都看不得這個畫麵,光看就有種窒息的感覺,他說:“要是真被抓了,你說他會供出來我們嗎?”
瘦子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隱有不安,打哈哈說:“你別說這種話,肯定不會被抓,他一準是拿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