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住內心的慌張，溫聲細語，“時硯，剛剛跟岑煙，你們在聊什麼？蓉姨怎麼了？”
顧時硯沉著臉，麵目有些寒涼，沒有回答她。
木婉捏著手機悄悄走遠了一些，給周美蓉發短信，告訴她，顧時硯讓人在查昨天的事情。
短信還沒發出去，周美蓉就從外麵進來了，手裏拎著一個保溫桶。
看到她，笑得欣慰，“婉婉這麼早就來了。”
又見顧時硯緊繃著一張臉，愣了一下，“時硯，這大早上的，是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
木婉在旁邊暗自著急，又不能當著麵直接說出來。
顧時硯突然抬起視線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有些陌生，看得周美蓉心裏一咯噔。
心思百轉，幹笑兩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又問了一遍，“到底是怎麼了？”
顧時硯唇線抿著，語氣平靜且淡，“昨天的事情，和您有關係嗎？”
聽見他這麼問，周美蓉不知道他現在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敢貿然開口，強自鎮定，“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她半猜測半肯定，“是不是岑煙跟你說了什麼？”
顧時硯隻看著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周美蓉謹慎開口，“岑煙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找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非說是我指使的，讓人把花盆扔下來要砸她。”
停頓了一下，觀察著他的臉色，繼續說，“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砸傷我自己的兒子，對我有什麼好處，而且家裏那個地方有監控的，真要是我做的一查就能查出來，那我不是等著警察上門來抓。”
顧時硯眸子裏黑沉一片，看不出什麼情緒，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說的。
周美蓉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我是哪裏做得不對，讓岑煙這孩子心裏不痛快了，竟然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情。”
說完一副不想計較的模樣，把保溫桶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排骨湯，素餡餃子，還有一碗瘦肉粥。
“餃子是一早上包的，趕緊趁熱吃。”
然後拉著木婉，“婉婉，這麼早還沒吃早飯吧，蓉姨今天來得急，帶的不多，咱們湊合湊合去醫院食堂吃點兒。”
出去的時候不忘對顧時硯說，“時硯，你吃完放那兒，等媽回來收拾。”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顧時硯垂下眼簾，早餐做得很精致，他沒去動，眸底的黑色愈發濃鬱。
有時候，越想掩飾的東西，越容易露出破綻。
重新撥了個電話出去，“不用查了。”
……
出去走遠了些之後，木婉著急忙慌地開口，“蓉姨，時硯他讓人去查了，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周美蓉示意她稍安勿躁，“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木婉一顆心稍稍安定，想到什麼，抿唇，“蓉姨，我總覺得時硯他……好像不太一樣了。”
周美蓉知道她在想什麼，不以為意，“傻孩子，時硯昨天選擇的是你，你還擔心什麼。”